“竟还有这事,我怎不知?”吴婆子好像将自己当成了这院子的主子一样。

“吴嬷嬷真是劳心劳力的命,这都是父亲入赘前的事了。”姜沉鱼可不管吴婆子的脸色直说道。

“我们走吧。”见吴婆子一直挡着路磨蹭着时间,沈荷塘拉着姜沉鱼便迈进了大门。

“岳父最近可好?”沈荷塘随意的问道。

“我家老爷偶感风寒,小姐要不要去看看他?”这因为要强占继女,被她母亲打伤的事,吴道远不许吴婆子外传,所以统一口径说了感了风寒。

“不用了,让岳父大人好好休息吧,我们挖了酒便回去,等岳父好些我再来看他。”

什么人?她可不想让自家娘子,去粘上他的边,没被打死真是可惜了。

姜沉鱼带着沈荷塘去了那棵埋了酒的树下,沈荷塘借着找工具的名义在院子里四处查看着,打探好了地窖的位置,直接寻了过去。

进了狭小的木门,地窖里面充斥着常年见不到光的霉味,吴府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地窖里并不像其他人家一样,都是青菜萝卜。

这里放的东西很少,第一间屋子没人,沈荷塘又向前走了两步,发现里面还有间很小的屋子,低矮的房顶她走过去都要弯着身子。

果然在里面看见了一位衣衫褴褛,气息微弱的妇人。

“李夫人?李夫人?我是沈荷塘,是你的女儿李青梅托我来找你的,你如今怎么样?”看着门上的铁锁,沈荷塘想要喊醒夫人,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那褴褛的妇人,听到了女人的名字后,稍稍有了些反应,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门外好看的年轻人。半晌她才想起这人是谁。

“青梅可好?”她被拖到这五天了大概,虽然没人过来鞭打磋磨她,可却两天才给一个馒头一碗水,像是要她自生自灭一样,但又不想她死的太快。

妇人嘴唇干裂,脸色枯黄,沈荷塘记起她刚刚嫁过来时的样子,不想短短一年的时间,竟然像被吸干了水分的苹果干瘪憔悴。

“李姑娘没事,夫人还需为了女儿在坚持几日,我这就去衙门禀告大人,想办法让你们能正大光明的离开。”这颤颤巍巍的锁头并不能阻挡沈荷塘将人救出去,但逃出去不是长久的办法,这夫人与吴道远在一个户籍上,弄不好会以家务事来处理,到时候在落到姓吴的手里就不好了。

听到李青梅无事,妇人冲钝的表情带了些欣慰。

“姑爷,额不,沈公子…………小女在外面承蒙沈公子照料了,谢谢。我如今在哪都是一样的,若是太困难便不必管我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吴道远最多也就是关押了自己的夫人,闹到衙门也不见得能治他的罪。

“夫人不必忧心,这件事自会有衙门做主,你只需在坚持两日便可。”沈荷塘担心姜沉鱼的安危,不敢在里面待的时间太长。

“晚上我会再次过来,给夫人送些吃食与水,切记要多保重。”留下准话后,沈荷塘便快速的离开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