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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色潮红,眼泪一片的人,沈荷塘直接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安抚着。

“太后,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当然我不会同意的,可反抗是过程中,要是让她发现了你的存在,你就会很危险,我万万不能让你有任何的风险。”在难说出口也还是坦白了,远比她回头听到风声更容易接受。

“赐婚,那你怎么办?”听到赐婚她停了哭声,沈荷塘当然不能同意,她是女儿身呀,这可怎么办?

她首先想到了沈荷塘的安危,并没有一味的不讲到理丧失理智。

“不用担心,到时候还有世子妃帮忙,我不会有事的,而且也不会娶其他人,我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她将人抱在怀里,最大程度的安抚着。

“哼,人心难测,谁知道久了你不会不变心!”姜沉鱼带着鼻音抱怨着。

“我是女子,当然不会娶了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小妾通房之类的存在,你且放心。”她觉得自己这桃花之路,只能开到这了。

只是不说还好,一说姜沉鱼的泪珠又掉了下来,声音哭泣道:“你怎么不能娶,你一样能娶,你……你……一样可以与其他人春风一度。”

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样子,她心里又没底了。

完了,这要解释不清了。

“不会,绝对不会,我看别人的时候都是瞎的。”

“哼,……呵呵…!”姜沉鱼气不顺的笑了。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她知道她不会轻易与别人在一起,无论是因为身份,还是因为感情,但分离总是像咬掉她一块血肉般的疼。

夜幕笼罩下,金碧辉煌的宫殿,每一片砖瓦每一寸宫墙,都透露着威严与庄重。

一弯新月划过檐角,华丽的寝殿内,一名满头银发的妇人,悠闲的半靠在榻上,旁边站着两名娇美的宫女,一个按肩一个捏手。

不远处跪着一个容貌出挑,气质张扬的女子。

略狭长的丹凤眼,弯月般的卧蚕,高挺的鼻梁,一说一笑时明显的酒窝,即便是跪着的姿态,也丝毫不显奴颜,依旧看着优雅娇贵。

“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还是执意不肯悔改,休怪我一条白绫送去那挽香楼,直接绞死那个贱人。”太后面色红润,说话间一举一动,松弛与霸气并存,丝毫看不出已是六十的高龄了。

“皇祖母,孙女已许久不曾与那人有什么瓜葛了,你老人家莫要生气。她到底与我有恩,不要动不动就绞死她,孙女不想那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青阳郡主赵澜音跪在榻下,语调讨好中透着撒娇,虽面上笑得亲昵,可袖口下的手指,却紧紧的扣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