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回复一条接一条地发回来。
“小耳朵,晚安。”
“小耳朵,晚安,吃了你。”
“小耳朵,晚安,吃了你都不够。”
“小耳朵,和我一起永眠。”
“小耳朵,肉.体献给我。”
“小耳朵,灵魂揉碎给我。”
“小耳朵,怎样才能与你更近?”
“小耳朵,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小耳朵,为什么,你不喜欢真正的我?”
“小耳朵,我要你的所有!”
……
回复一条一条快速更新着,仿佛屏幕对面有无数只手正在打字。
但很快,这些回复,又一条一条地消失了,速度比发出来时还要更快,消失得毫无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没过一分锺,屏幕上只剩下了最初的一行回复。
“小耳朵,晚安。”
*
第二天早晨。
向饵是被阳光照亮了面颊才醒的。
她睁眼的时候还有点奇怪,自己的闹锺是六点半,一般不会有太阳晒。
等到睁开眼睛,一眼瞥见外面热烈泼洒的日光,她就明白了:睡过了!
还不是一般的睡过,是已经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一上午都不用去上班了,或许以后也永远不用上班了!
上班族应该都知道这种感觉,一觉睡醒已经十点,简直是有人用重锤敲击心脏,那一瞬间完全是反应不过来的。
几分锺之后,向饵才坐起身来,坐在床上,一脸迷茫地看手机。
手机上已经有十来个电话、短信和消息,但……不知何时,她手机模式被调到静音了,闹锺也完全被静音了。
闹锺还能理解,或许是自己睡蒙了,直接把闹锺关了,可是手机模式怎么也变成静音了?向饵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调整过。
这个时候,身旁忽然有细小的什么东西,在触碰她的手腕,轻柔又冰凉,像是一根冰冰凉凉又湿润的毛线。
向饵身子一僵。她对这种触感很是熟悉,但……怎么可能?
她几乎是颤抖着脖颈,转过脸去,看向身旁。
果然,一只通体黑色、瞳孔血红的黑眼珠,正蹲在床上,伸出好几根细小的触手,缠住向饵的手臂。
见向饵看它,它也不在意,瞳孔依旧对着向饵的手腕,似乎在专注干大事。
向饵想要惊叫,又赶紧压抑住了,家里还有其他人在!
她喉咙噎得难受,低头一看简直无语:
那眼球伸出大概四五根毛线一样粗细的触手,一圈圈捆住自己手腕,然后所有触手一起用力,一下一下地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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