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小耳朵!你怎么了,向饵!开门啊!”
有人在外面拍门,是沈遇鹤的声音,带着急切在说话,可向饵现在完全听不进去了。
她已经快疯了!她要洗干净自己,洗干净那些黏稠之物,洗干净这一切!洗掉那个梦,洗掉自己不该有的懦弱欲望,洗掉这个邪神的废物存在的痕迹!她想要时间倒转,回到过去那么她绝对不会去买那个什么纪念品,不,她不会再去旅游,这一切就不会再发生……
她听见了抽泣声,抽噎着,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这声音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她在哭,眼泪流了满手,是热的,好歹眼泪是热的……
“向饵!”
高大的女人冲了进来,遮住卫生间的灯光,她背着光,向饵猝然抬头,看到她极度慌乱、带着恐惧的表情。
这是向饵头一次,在沈遇鹤脸上看到恐惧。
向饵把洗得乱七八糟的睡衣往下拉了拉,感觉自己很羞耻。
特别羞耻。
她眼泪流了一脸。
她哀泣着,低声说:
“我……好痛苦啊……”
她咎由自取,她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她疯了,她是应该疯,早就应该疯了,也许她应该去死……
高大身影扑了过来,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将向饵紧紧抱住,按进自己怀抱之中。
“对不起……对不起……”
向饵几乎听不清她的声音,只听见她在哭,哭声之中夹杂着颤抖的三个字,对不起。
向饵很迷惑,这关她什么事?这份迷惑甚至短暂压倒了她的痛苦,她抬起手来摸沈遇鹤的脸,问:
“你为什么要哭?”
沈遇鹤骤然停顿了。半晌,她说:
“对不起。”
向饵:
“为什么?”
沈遇鹤却不回答,只是沉默着站起身,打开水龙头放出热水,帮助向饵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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