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长清素来是早起的,哪怕新婚夜折腾到很晚,天微亮,她便醒了。她醒来迫不及待地侧头去看枕边人,见她睡得正沉,不由地放慢了呼吸,慢慢侧过身,看着她。
刘萤儿的嘴角还挂着发丝,郎长清怕她难受,轻轻将发丝拨开,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意犹未尽地缩回手,乖乖地盯着她看,看得久了,迷迷糊糊的,她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外头已经大亮,刘萤儿还睡着,郎长清忍不住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子底下,确认还好好的,便放下心来,索性侧着身子撑着脑袋,一本正经盯着人看。
过了一会儿,刘萤儿慢慢转醒,一睁眼便看见郎长清侧躺在一旁,撑着脑袋盯着自己看,脸上一红:“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醒你做什么?左右我们也不用起来敬茶,你昨天累坏了,多睡会儿。”郎长清不以为然。刘萤儿转过身来,一动身子才发现不适,身子就像散了架般,酸痛得很,尤其是不可言喻的地方,难受得不得了,她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为何,心中气恼,看着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想起这人昨夜哪儿有半点怜香惜玉,不管不顾的,她伸手就打了过去。
新婚头一天便被打的郎长清一手捂着脸,委屈极了:“你为何要打我?你不会是要反悔吧,昨夜可是你先提出来的,你要负责的。”
刘萤儿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抬腿替她,可哪里抬得起来,瞪了她一眼:“滚!”郎长清看着自己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夫人,也顾不上自己的委屈,伸手去拉刘萤儿的手,好在刘萤儿没什么力气挣扎,也就由她牵着了:“萤儿,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什么了?你跟我说,我会改的。”
刘萤儿看她这般,却又委屈起来了,她不知郎长清这些话都是哄骗自己的还是真心的,若是真心,明明说过会好好爱护自己,怎的夜里又这般任性,不顾自己感受。刘萤儿越想越难受,哭了起来。
郎长清吓得赶紧抱住她,一手替她抆起泪来:“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对,你跟我说,你真气,就多打我几下,没事的,你别哭啊。”
刘萤儿见她紧张十足,又觉得许是自己想岔了,没好气地推了推她:“我难受。”郎长清以为她说的是心里难受,抓起刘萤儿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刘萤儿赶紧收住了,没有打到:“你做什么呢!”
虽说方才她在气头上打了郎长清,可打完就心疼后悔了,现下当然不会打下去,郎长清却不得章法:“你不要憋在心里,打我或许会好受些。”
刘萤儿总算明白过来她会错了意,但见她这般紧张模样,又安心不少,心情也总算缓和过来,欲言又止,脸上红了又红:“我不是心里难受。”
郎长清睁大了眼:“那你哪里难受?”若不是两人现下都未着寸缕,她定是要掀开被子查看一番,怎么昨夜还好端端的,现下就难受了?莫不是着凉了?郎长清这般想着,就伸手在她额上摸了摸,“可是着凉了?”
刘萤儿不好意思看郎长清,低下头去,声音如蚊虫般:“是腰上、腿上和那里不舒服。”郎长清耳聪,自然听见了,也明白过来,脸上一热,满是愧疚:“对不起,我也是头一回,不知道会这样。你难受得紧吗?”
刘萤儿点点头:“躺在这儿不动都难受,转个身便痛得很,腿也抬不起。”她也没有经验,不知这是否是正常的,心里难免害怕,“你说这还好得了吗?”
郎长清也不敢托大:“要不让大夫来看看?”
刘萤儿哪里肯:“不行不行,我还是先躺着吧,或许过些日子就好了。哪儿有人看这个的,羞死人了。”
“都是我不好,一时没控制住。喜娘也没同我说只能一次,我,我,我去找大夫,大夫要骂要怪也是我的错,与你无关。”郎长清结结巴巴地自责着,听刘萤儿那般难受,就要掉下泪来。
刘萤儿伸手去抹她眼眶里的泪水:“你堂堂将军,为这点事就掉泪算什么样子。许是我身子太差了,方才还打了你,对不起。”
“是我该打,我不该自以为是,应该听听长白的话的,长白对此较有经验。”郎长清后悔无比,刘萤儿自是将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知她心疼,竟是不再同方才那般害怕不安,戳了戳她的脑袋:“你想羞死我不成?”
郎长清知晓她害羞,不会同意自己找大夫,可她哪里放心得下:“不如叫雪儿过来瞧瞧吧?她不会乱说的。”刘萤儿本不肯答应,但又想到雪儿与郎长清之间的渊源,神差鬼使地答应了。
郎长清立马起身穿好衣裳,又扶着刘萤儿,要替她穿衣裳。刘萤儿让她闭上眼,她也乖乖地配合着,摸索着将衣裳穿上,郎长清又要掀开被子替她穿亵裤,刘萤儿拉着被子不肯放手,脸上通红:“我自己穿。”
郎长清只好将亵裤放在一旁,转过身去,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好了吗?”刘萤儿叹了口气:“我坐着都难受,腿也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