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萤儿没想到自己才说过的话,这么快便要实现了。圣上遇刺驾崩,太子登基,杀手便是西岚第一美人。
郎长清接到密信,便愣住了,自己怕是又要上战场了,刘萤儿见她发愣,神色凝重,便问她所谓何事,郎长清没有说话,径直将信递给刘萤儿,刘萤儿也震惊不已。
很快,太子即位诏书传到定南来,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道攻打西岚的圣旨。郎长清整装待发,刘萤儿也收拾好了行囊。郎长清见到她放在一旁的行囊,欲言又止。
刘萤儿哪里没瞧出来,决心打消她不该有的念头:“你先前答应过我的,要带我一起去的。”
郎长清叹了口气:“此次事关国恨,比往常还要凶险些。”刘萤儿抱住她的手臂:“那我就更要跟着去了,我们才新婚,你便舍得丢下我,让我在这儿独守空房等你多年吗?”她很清楚,这次打仗可不会像上次那般半年便能回来了。
郎长清也很矛盾:“那你也要记得自己先前说的,若是遇到危险,先回来。”
很快,郎家军便出发前往西岚,朗将军身侧还跟着一骑白马,上头坐着将军夫人,将军夫人也着一身银色盔甲,英姿飒爽,不让须眉。肃王起初听闻刘萤儿要跟上战场,只是犹豫片刻,心疼自家女儿的同时,倒是没有说什么便应下了,还让世子嘱咐她要尽早怀上郎家子嗣,好让郎家有后。
刘萤儿连连应下,其实压根儿没往心里去,此次郎长清没有带上郎长白,给长白下了任务,让他赶紧娶妻生子,给郎家留后。刘萤儿觉着,这事同她也没多大干系了。
刘萤儿骑在马上,还总是十分新奇地摸着身上的盔甲,这身盔甲是郎长清以前的,如今稍小了一些,给刘萤儿倒是正好。
郎长清走几步便外头看看刘萤儿,生怕人跟丢了,刘萤儿见她这般不放心,便开玩笑道:“边上那么多郎家军盯着,我又不能跑了。”郎长清摇了摇头:“穿着盔甲累不累,有些沉。”
刘萤儿笑着:“还行,待会儿再脱。”这是她俩商量好的,既然要随军,便不能让别人看轻了去,总该有点模样,叫人知晓不是去玩的。
到了落脚点,大家就地休整,郎长清同刘萤儿进了帐篷休息,也终於可以换下盔甲。郎长清替刘萤儿揉揉肩,又掏出匕首,教她几个招式。可是刘萤儿别说招式了,拿着匕首都握不住,一下就能被抢走,反倒成了伤己的利器。
郎长清将匕首交给刘萤儿,让她收好,打算先教她用刀。於是开始像模像样地教她蹲起马步来。刘萤儿知晓她这般用意,也乖乖学着,只是她天赋的确不在此,学得不好。
蹲了没一会儿,刘萤儿两腿便打颤,坐到一旁歇息,郎长清念她只是初次如此,便也不管她,待她休息一会儿,又教她拳法,只是一招,刘萤儿便练了许久还不流畅,磕磕绊绊的,拳法也成了舞法。
郎长清也怕她累着,练了一会儿,便叫她歇息了,反正来日方长,慢慢来吧。只是她也没想到,刘萤儿对此似是极无天赋,当她们到达西岚边界安营扎寨,刘萤儿依旧还在练习第一招拳法。
郎长清已经在空闲之余做了一把木刀出来,她怕直接拿着刀练,刘萤儿会伤着自己。她拿着刀教刘萤儿刀法,教了许久,还未练会一个招式。
郎长清叹了口气:“你真是我教过最难教的,这怎么就学不会呢?”刘萤儿抱住她撒娇着:“我真的练不会嘛,不要练了,你保护我就可以了。”
郎长清抱了一会儿,又让她蹲马步去,刘萤儿照旧只蹲了一小会儿便坚持不住,郎长清瞪着她:“这才一小会儿怎么又要休息了?”
刘萤儿张开双手,娇滴滴地叫着:“夫君——”郎长清知道她又要撒娇,根本不过去,硬着心肠:“不行不行,战场危险,你不学点,我不放心。”
刘萤儿依旧呼唤着她:“夫君——将军——娘子——”郎长清禁不住她这般,只得走过去:“我抱着你,你再蹲一会儿。”说着将人抱住,刘萤儿索性全部力气都放在她身上,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每亲一口都装出一副可怜模样:“你不心疼我。”
郎长清深知她这般蹲着也无用,只得将她抱起,放在塌上:“你便歇着吧,连汗都没出,哪儿有这么累。”刘萤儿将人抱住不肯放手:“你白天夜里就只知道折腾我。”
郎长清听了,更是叹气:“你这人,怎么什么时候不经折腾,王府吃得不好吗?”
刘萤儿笑着在她唇上亲了几口:“我不练了,你放过我吧。父王让我来跟你生孩子的,可没叫我跟你来练刀练拳蹲马步的。”
“那生孩子,你夜里也不够努力啊,都没怎样你就不肯了,你这底子多蹲蹲马步能好一些。”郎长清轻声埋怨着,刘萤儿皱了皱眉,一脸狐疑:“你叫我练这么多,到底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夜里好叫你多折腾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