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晚膳,郎长白到了营里,有了事先安排,郎长白畅通无阻,径直到了郎长清的帐里。刘萤儿也是许久没见过他了,知他过来,特意坐在郎长清边上等着。
郎长白进了帐,毫不客气地走到长清跟前,喝下郎长清早已倒好的茶水,又在一旁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二哥如今战功赫赫,待此次战事一了,该是二品大将军了,比爹当时还要厉害了呢!”
郎长清也喝了口茶:“你若是喜欢,便也来军里,左右不需多大的压力,我带着你,凭着战功也能得个将军的位置,或许也不比大哥当初差。”
郎长白摆摆手:“大家都说大哥极有天赋,我看怕是比不上二哥。我便算了,若是真有点本事,也不至於叫二哥如此,叫我靠着二哥的庇佑混点军功,丢人!”
郎长清也不勉强,知晓他向来对这些没有兴趣:“你这次过来可有什么事?”其实他们姐弟俩从小到大很少分隔两地,像这次一年未见,已是从未有过的,两人说不想念自然是假的。可郎长清也清楚,自己这弟弟虽然旁人瞧着不争气,可心里最是看重郎家上下,这次战况危急,自己嘱咐他守好将军府,他便不会乱来,来到这边也定不是贪玩。
郎长白清瘦了些,想来在定南也没有闲着,听闻长清的话,他嘻嘻笑着:“分别前,二哥嘱咐我要为郎家子嗣努力,可还记得?”
郎长清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当爹了?”这一年光景,这人何时成亲自己竟然不知晓?这都要当爹了?
郎长白脸上微红:“什么呢!我东奔西跑的,马上就要当三叔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递了过去,放在郎长清的手心,又悄声道,“这个是东棕人那边有个极小的村落才有的丹药,那个村子多是女子,听闻这个丹药能让女子与女子也能怀上孩子。”
郎长清打量着手上的瓶子,又打开来闻了闻,没有发觉什么奇特之处:“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莫要被人骗了。”
郎长白很不服气:“我再不靠谱,也不会害你呀。这可是我费尽心思得来的,那村落可不好找,这丹药不流外人,我差点被留在那儿当了女婿,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郎长清一言难尽,神色怪异:“我先前同你说的,是叫你早些娶妻生子,不是这个意思。”郎长白瞪大了眼:“你怎么不早说清楚!我想着我们郎家只你娶了妻,你要郎家有后,想要郎家子嗣只能让二嫂生啊,我可折腾了一年呢!”
刘萤儿听着姐弟俩的对话,笑了:“郎长白,你瞧着挺机灵的,怎么连这都听不懂。这一年光景,你娶妻生子可不比找这丹药简单许多。”
郎长白气得不行:“你们俩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郎长白这么多年终於干成了一件大事,费尽心思得来的丹药,终於可以不用愧对我郎家列祖列宗了,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了!”
郎长清看着药瓶:“若是这真的有用,你功劳不小啊!”
郎长白得意起来,仰着头:“反正我就在军里待着了,你们什么时候怀上孩子,我什么时候走。自己上心些,莫辜负了我,也莫要逼我每日来问询。”郎长白正儿八经催了起来。
刘萤儿红着脸:“你也太操心了些,竟还管这些。”
郎长白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这可是大事!我就先走了,天不早了,你们赶紧洗洗就准备准备吧,就一颗药,不要浪费了!”
郎长白走后,郎长清就侧过头看着刘萤儿:“哈哈!天助我也!”刘萤儿知晓她什么意思,底气不足道:“这药也不知真假,怎能乱吃。”
“长白既然能送来这里,定是查过的,不知有没有用,定是无害。”郎长清倒是挺放心的,也挺开心的,毕竟有理由可以躲过刘萤儿方才定下的惩罚了,还不等刘萤儿说话,就打开瓶子将药吞下,“我们可不能辜负长白一片心意。”
刘萤儿看她动作快速,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跟前,揽住她的脖颈,郎长清顺势将人抱起,往屏风后头的床上走去,又不忘回到帐门前,嘱咐侍卫:“你们站远些,莫教人来扰。”
刘萤儿已是羞得将脸埋在她的胸前,权当自己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