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瞥见文件的第一行字,就禁不住瞳孔地震。
苏浅的公司虽说还没有上市,注册资本也不如红星和陈星那样多,但是在一个可辛辛苦苦一辈子的普通人眼里,还是巨款一样的存在。
苏浅在这个节骨眼上变更股份,不会是要豁出去和李响对峙到底了吧?
“对,”苏浅一行一行地看着面前的文件,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我刚刚想了一下,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欺负唐糖就是因为她身上没有资本,所以我把股东变成她,以后整个娱乐圈的人见到唐糖都得叫她一声唐老板。”
苏浅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带着一股诡异的光亮,她看向沈佳,仿佛再说一个神话故事一样,“以后,唐糖她自己就是资本。”
“那你呢,你就不怕你们以后分手?”沈佳震惊地追问,“只要唐糖愿意,你甚至连公司都没有了。”
“那是她的事情,和我无关。”苏浅拿起签字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如果唐糖真这么对我,也是我活该罢了。”
......
唐糖再睁开眼的时候,恍惚中竟有一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错觉,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目光所及中白花花的一片竟然她生出一份茫然来。
她现在在哪?
对於未知的恐惧让唐糖不愿躺在床上,她刚微微支撑起身子,身后就被人体贴地当了一个靠枕。
“苏浅?”
唐糖下意识地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她还想再开口,手中就被递来一杯温水。
“嗯,是我。”现在大概是午夜,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那人在她头顶上方闷声应了一句,而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响声,紧接着床头的小夜灯亮了起来,“还输着液,医生说得明天出院。”
好家伙,把她想问的都说完了。
唐糖无声地撅起嘴,默默地抿了一口手中的温水,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久违的安静。
就在这时 ,刚从公安局录笔录回来的沈佳冲进病房,她大步走到两人身边,随手抽出唐糖手中的水杯,大大咧咧地喝了一大口。
“苏浅,我给你说,今儿可累死我了,那个李响是真的不好对付。”沈佳坐在苏浅的身边,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大得过分的音量,“那个陈深都疯了,他竟然还要为陈深办保外就医,要不是他爱人的墓碑还在陵园里,我都快相信他和陈深是真爱了。”
“什么,陈深疯了?”
半靠在病床上的唐糖终於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一点儿有用的信息来,她震惊地转头看着两人,第一次打断自家老板的话,“不能把他给李响,会出事的!”
“出事?我看这李响宝贝陈深可是宝贝得不得了。”沈佳眼皮一跳,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唐糖也醒了过来,她惊喜地上下打量了唐糖一眼,见她真没事脸上的神色才又放松下去,“唐糖,你可算醒了,你不知道你在急诊室那会儿,苏浅都快把医院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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