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直白的夸奖,池笍开始不好意思了,连忙摇摇头,“掌声是给这件秀服的,云菲姐的设计很惊艳。”
柏常拍拍云菲的手,提醒她,“说话就好好说话,老动手动脚做什么。”
云菲冲她白白眼,但还是把手收回来,“等会儿,菲菲姐拉着你一走谢幕,今晚的拍卖会我有预感,你身上这件肯定会卖出特别好的价格。”
她们聊了会,就去排队了,大闭也是娄钰走的,下来之后根据彩排的顺序走到云菲身旁。
云菲左手牵着娄钰,右手搂着池笍,笑的好比人生赢家。
……
秀结束,场地重新装置一番,现场从秀场变作拍卖会。
每一件秀服拍卖的时候,模特本人都会穿着秀服在台上展示。
池笍的顺序比较靠后,所以她站在后台的角落和苏婉婉几人闲聊。
“池妈,你今天美呆了!”苏婉婉捧着手机,“刚才秀场不许我们拍照,那现在总可以和你合照了吧。”
池笍笑着点点头,“好。”
“我来吧。”柏常接过手机,让九人摆好姿势,“笑。”
池笍抬起嘴角,照片定格九人灿烂的笑脸。
苏婉婉接过手机看着合照突然有点伤感,抱了抱池笍,“池妈,以后就算我们解散了,也还是要经常聚在一起好不好。”
“你问我做什么,我天天在公司待着还能跑了。”池笍冲其他几个抬抬下巴,“问你其他几个姐姐。”
剩下的人异口同声,“好。”
……
场外,拍卖轮到娄钰的顺序,她身上那件的灵感来自白头鹎,这鸟又名白头翁特点是头后部的白色绒毛,所以云菲也给娄钰设计了一个白色的头冠。
“起拍价五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於十万。”主持人一句话后,台下的人纷纷举着牌子开始加价。
这可是娄钰穿过的秀服,她的身价加上云菲的设计就决定了这件秀服的超高的收藏价值。
加价最狠的就数娄钰的丈夫藏竹,每次都是一百万一百万的加,而另外一个收藏家似乎是和他杠上了,一下将价格抬到八千万,原本以为这样藏竹就会放弃,可谁想到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宠老婆,眼睛都没眨一下,瞬间把价格抬到一亿。
“哇……一个亿买件衣服,这是奢侈到什么程度才会有的行为。”苏婉婉惊叹。
顾仟说,“怪不得昨天娄钰姐说,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藏竹先生节俭一些。”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这件衣服被别人拍走的话,藏竹先生脸上会过不去。”楚安之分析。
池笍点点头,确实,再说了,她还记得柏常曾经说过,藏竹“有点钱”,那这一亿对他来说怕是算不了什么。
娄钰身上的秀服最后让藏竹以一亿八千万的价格拍走,成为目前的最高价格。
之后出场的也是云菲的同系列秀服,拍的价格普遍偏高,从三千万到八千万不等。
最后轮到池笍的顺序,她再一次站上台,迎接台下的目光。
这次她倒是不紧张了,耳边主持人在说话,“这一件也是出自云菲设计师之手的百鸟系列秀服,是这个系列两件主打之一的孔雀,起拍价三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於十万。”
“五千万!”一个富商举起牌子,看着池笍的目光冒着势在必得的光。
“一亿。”身后一道声音慢悠悠响起,带着势在必得的惬意。
池笍眉心一动,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是柏常,两人在空中对视一眼,柏常对她勾起唇笑了笑,池笍连忙挪开眼睛,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手心已经冒出了汗水。
她来掺一脚做什么?嫌钱多?
“一亿一千万。”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藏竹先生?”池笍疑惑。
藏竹拿过话筒,“这件秀服和我太太身上那件是一套,还请各位成全我这个小心愿。”
第一次报价的富商不愿意放弃,咬咬牙,又报了一亿两千万。
“一亿五千万。”柏常继续举牌。
这一声出来,其他人都放弃了竞争,池笍今天的表现是很惊艳不错,但她和娄钰不同,还不具备能给秀服增加收藏价值的名气,商人总归是商人,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
“一亿八千。”藏竹抬价。
柏常表情不变,“两亿。”
台下一片哗然,这已经是全场最高价了,甚至超过了娄钰那件的一亿八千万。
藏竹开始着急了,转头和她说话,“你是故意和我争吗,要不然商量一下,其他的衣服我都可以让给你,只有这个对我很重要,你给我吧。”
柏常笑笑,用英文回复,“抱歉,这件衣服对於我来说,也很重要。”
得到柏常的拒绝,藏竹只得作罢,他回头,咬牙抬手,“两亿一千万。”
在场所有人将目光转向柏常的位置,都想看看这个自信的亚洲的女人还会不会报出刚才那样惊人的价格。
池笍也是一样,她在台上不停给柏常使眼色,但对方似乎看不见一样,勾出一个游刃有余的笑容,在众目睽睽下再次举起牌子,“两亿五千万。”
“哇……”
“两亿五千万一次……两亿五千万两次……”主持人拖长了声音,目光看向藏竹的位置,明显是在等他。
藏竹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放下手,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抬高价格柏常也不会让给自己,那他还费那功夫做什么。
池笍身上的孔雀礼服最后以两亿五千万的价格成交,锤子敲下的瞬间,所有人都转头给柏常献上掌声。
同时池笍脑内的系统也嘀一声响,来了氪金提示。
池笍看着台下,席间只有柏常头顶那一串长的仿佛卡不到尽头的数字尤其显眼。
这一场拍卖就完成了她十亿目标的四分之一,再加上之前签约《清水湖》和几个广告代言的费用,她现在的氪金指数已经达到了三亿五千万左右。
瞬间完成了三分之一,那股压在心头的紧迫感瞬间轻了不少。
但是……这人是疯了吗!
池笍下台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柏常面前,抬头看她,“你疯了吗?”
面对池笍质问的语气,柏常显得尤其轻松,仿佛刚才只是花两块钱买了根棒棒糖,“怎么了,这么慌张。”
“那可是两亿五千万,你家是开印钞厂的吗?”她越是这样风轻云淡,池笍越是着急,“我都说了,我不可能——”
“让我猜猜,你是要说,你不可能喜欢我,对吧。”柏常打断她的话,抬手挽了挽她耳边的碎发,动作轻柔眼底藏着对情人一般的柔情蜜意,她放低了声音,确保只有池笍能听见这句耳语,“没关系,我想开了,你喜欢‘她’也没关系。
池笍皱起眉,觉得柏常的变化有些反常,“你说什么?”
“喜欢她就够了,你的常竹姐姐。”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你看了我的日记?”不对,她的日记锁在池笍老宅,柏常哪儿有机会,所以是她自己之前穿过来的那次就已经透露给柏常了吗?
见池笍陷入了思绪中,柏常的手搭上她后背的拉链,“该换衣服了,它现在是我的东西。”
“……”说的倒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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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笍小心翼翼脱下秀服,生怕把这价值两亿五千万的金贵玩意给弄坏,脱下后,很快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来打包。
等她穿上自己那件一百多块钱买来的便宜短袖,才觉得自己能够大口喘气。
出去的时候,苏婉婉她们已经先一步上车,留给池笍的位置,只有坐在柏常身边的“宝座”。
因为柏常的惊人发言,池笍一晚上不敢和她说话,大家都在闲聊只有她缩在角落,假装自己是一团透明的空气。
回到酒店,池笍拒绝了和苏婉婉一起吃夜宵的邀请,以光速跑进自己房间。
洗漱一番,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池笍关掉灯,躺在床上,眼前和走马灯似的不停地过白天的片段。
她发现,自己现在在面对柏常的时候,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心跳的节奏了。
可是不行啊,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不开始就是对两人最好的结果。
正想着事情,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
没人回答。
“婉婉吗?”池笍又问,但还是没有声音。
她只得走下床,去开门。
“是我。”门口站着的是柏常。
池笍看到她就立刻向关门,但却被柏常先一步挡住,细长的小臂被门板狠狠夹了一下,瞬间出现一道红印。
“嘶……”
“没事吧。”池笍捧起她的手臂。
柏常压下嘴角的弧度,做出痛苦的表情,“好疼。”
“我去找唐钰姐。”
“别。”柏常挡住她,“我是来找你的。”
池笍往她身后看了眼,发现这人连枕头都带出来了,“你不是……”
“我怕黑,还水土不服,一个人睡不着。”柏常面不改色地说着些不要脸的话。
“那你去找唐钰姐陪你。”
“不行,只有睡在你边上,我才能安心。”
“……这招对我没用。”
柏常低眼,看到池笍冷硬拒绝的表情,立马弯下腰,用手捂住嘴,“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又咳嗽?”
“好像是之前的风寒还没好。”柏常拉起池笍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是不是有点烫。”
池笍心里着急得很,哪儿还摸得出烫不烫啊,一听她风寒又犯了心乱如麻,“是不是D国温差太大,你晚上回来没穿外套,去医院吧,过两天又拍戏了,不能拖。”
柏常拉住她的手,“我觉得比之前好多了,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你去哪?”
“让我进去。”
“……”
“如果我半夜发烧,还没个人在旁边看着。”柏常边说别观察池笍的表情,演技越发纯熟,“记得上一次进急诊就是因为这个……”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