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是成家最隆重的地方,一般都是家族内有人犯了大错才会被罚跪祠堂。
“你也可以选择另外一个选项,我想成家主应该不会不高兴我将他的女儿送去临北分点锻炼几年。”
临北是目前最穷困的边境,那里地势险阻,交通堵塞,民风淳朴,人均收入不到一千。宋氏在那有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分点,去那锻炼几年,无异於由奢入俭,改头换面。
成芋渟怨恨地瞪了眼沉默的桑芜,她不甘心道:“苒姐,我是不小心的,我没想推她..”
“已经是第三次,你之前弄得那些小动作我不是不清楚。”
最后一点希望被宋苒冷漠的目光磨灭,她像是在囚笼里不断挣扎的野兽,愤懑怨恨后,只能低头认输:“对不起。”
宋苒面不改色:“大声点,你是说给谁听的?”
“对不起。”尖锐的美甲仿佛要刺进手心里,成芋渟转头向桑芜道歉,在宋苒的注视下,她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抱歉,今晚我会去祠堂跪歉,对不起。”
桑芜安静地看着,从开始到现在都未置一词,仿佛置身事外。
宋苒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副驾驶座,柔声道:“我马上回来。”
她将轮椅折叠放进后备箱后才觑向站在原地的成芋渟,往常温柔的神情此刻不复,她冷声道:“你走吧,记得遵守你的承诺。”
两人抆肩而过时,成芋渟很小声地问:“苒姐、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宋苒没有留有任何余地:“从来都没有任何可能。”
可能这个字只会在她和桑芜间出现。
她只想属於桑芜。
说完,她绕过车身,关阖车门,扬长而去。
车子驶出医院后,她在不远处的园林路边停下了车。副驾驶座的人一直不说话,这让宋苒没由来地有些紧张。
她拿出车子里的小型备用医药箱,温声哄道:“不去医院了,姐姐给你抆点药好不好?”
桑芜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那双琉璃珠般的杏眸干净澄澈。
“是不是...”生气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坐在她身侧的小猫咪便主动撩起了裙摆至小腿肚,露出涔出血渍的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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