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想做的,但我以后都不想看到她们了。你能帮帮我吗?”她回握她的手,翦水杏眸里洇出了雾气,“我跟她们没关系了。你..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当然。”宋苒郑重许诺,“宋苒会一直陪在桑芜身边,就算是死亡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尽头。”
“我也是。”
墙角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像极了合生连理,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墙沿窝着一只小白鸟,白鸟抖动翅膀,浑圆的身体有些颤,而那样细微的颤似乎并不是源於其它外因,而是源自内心最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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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装潢颇具典雅之意的包厢内,金倪坐在梨花木圆桌主座,她的表情很冷,手指交叠,像一只蛰伏等待的狼。圆桌上的手机发出消息振动,她迅速解锁查看。
溶於骨血深处的戾气被激发,她垂眸笑了笑,径直起身走到另一边。站在门外的保镖恭敬地打开了门。
门内,桑母和桑珞被束着手绑在了座椅上,她们嘴里都塞着抹布,那块抹布很脏,是保镖们从公共厕所里拿出来的。房间里四处都有保镖守着,就连墙角都没放过。
瞧见金倪,桑母连连摇头,被堵住的口腔内发出呜咽声。她眼眶通红,头发散乱,脸上表情不乏惊恐,仿佛是真的知道怕了。
金倪目若冰霜地打量了会两人,朝一旁的保镖点了点头后,保镖戴上手套从两人嘴里发出了抹布。被拿出来时,浸在抹布里的脏水还没干,脏水沿着布角而下,滴在瓷白的地板上,宛若黑墨。
两人扯着嗓子疯狂咳嗽,仿佛要将嗓子眼里的脏水咳出来。保镖拉开木椅,金倪坐上,嘴角带笑:“再咳就直接把厕所里的脏水全都喝进去。”
桑珞立即噤声,大气都不敢喘,桑母恐慌到手脚发抖。
“小姐和夫人的脾气都太好了,关几天还不能让你们老实,那我只能采取更有意思的方式了。”她望向桑母,笑意不达眼底,“你很喜欢泼脏水对不对?那不如——”
“不是的,我没有,是她指使我做的,都是她。”她奋力挣扎,下巴朝向桑珞,“我想回家,我只想回家,都是她,她嫉妒桑芜,是她威逼利诱我回来的,然后推我去做的。”
同样被绑住的桑珞一脸错愕地望着桑母:“妈,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我是你的女儿啊。”
“闭嘴。我没有你这种女儿,你羡慕桑芜长得比你漂亮,还有了宋苒的财产,在车上的时候,用刀抵着我让我回来跟你一起作孽。”桑母满脸泪痕,眼旁的细纹都被泪水冲刷出来了,“作孽啊,我造了什么孽,竟然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妈,明明是你。是你...”
骤然响起的鼓掌声打断了两人互相指责,金倪由心感叹道:“真精彩啊,这就是你们的母女情深吗?”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她勾手示意,保镖很快就提了桶过来:“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看好戏。”
恶臭味以极快的速度在房间内蔓延开,桑母爆发出了一声躁耳的尖叫:“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桑芜的妈妈啊,这一切都是桑珞指使我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是她,你们全部都喂给她,我给你们钱,我有很多钱。”
脏水不断逼近,桑母不断挣扎的同时也害怕到了极点,甚至开始口不择言了:“拿开,我是桑家的夫人,桑芜的亲生母亲,你们..你们要是敢对我下手,我的丈夫和宝贝女儿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不得好死。”
金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不断瑟缩,濒临崩溃的边缘,眼底却无半分怜悯。尖锐的喊叫声刺激着她的耳鼓膜,她站了起来,冷声道:“给她们喂干净,一滴都不能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