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望着忽然间变得空空如也的怀抱,低声笑了起来。
原来猫猫急了不仅会咬人,还会丢下她逃跑。
冲冲未有动静的花洒此刻温水涌出,她站在最中间,任由温水浸透自己的全身。脑海里疯狂涌入的画面让她克制不住想夺门而出继而标记那个诱人的Omega,她闭上眼睛,隐忍地咬住了下唇。
专属於血液的腥味弥漫开时,她又睁开了眼睛。那双潋灩的桃花眼比以往更加黑沉,宛若浅藏着无数暗涌但又表面平静的海域。
算算日子,她的易感期很快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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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房间只留了一盏壁灯,宋苒吹干头发走出时,不自觉地陷入这种温馨又温情的气氛里。
如果时间能暂停在这一刻也不错,她想。但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她否决了,因为她做不到那么退让,她不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桑芜,她更想将她抱进怀里,刻进她的灵魂里。
她垂眸觑了眼桌面上的药,走到床边低声询问:“宝贝,睡了吗?”
静默了会,桑芜从被子里探出了一根手指,冲她摇了摇。宋苒失笑:“这是什么新颖的拒绝方式吗?”
“不是。”隔着被子,桑芜瓮声瓮气道,“就是想告诉你,我还没睡。”
“出来。”
最后,桑芜还是乖乖探出了脑袋,但只露出了上半张脸:“怎么了?”
“你好像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宋苒指向沙发旁的圆桌,“洗完澡还得上药。”
桑芜认命般从被子里出来,佯装镇定的模样仿佛刚刚羞到逃跑的猫猫并不是她。她坐在床沿边,低垂着脑袋,卷翘的长睫就像一把扑闪的小扇子,看起来很乖。
“我给你上药。”宋苒动作娴熟,全程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始终仔细地留意着她的神情。白胶布剪开又缠上,宋苒瞅了几眼逐渐愈合的伤口后,表情明显淡了些。
她在告诉郑导桑芜被扎伤时,郑导一度觉得诡异,因为他拍夜戏时习惯谨慎,再三检查片场没有潜藏的危险物后他才会开始。电话里,郑导告诉她,昨晚拍摄他和场务都检查过两遍,现场根本不可能存在那么危险的东西,更何况,摔伤的场地是拍摄的中心镜头。
可当他们早上去翻查垃圾桶时,确确实实又找到了那块还沾着点血渍的玻璃。
她调过当天的监控,监控里没有其他人,一整天下来只有导演和场务去过。但除了单纯的检查和巡视,他们并没有其它任何动作。
这让宋苒直觉不对。
正当她想得逐渐出神时,桑芜及时拉回了她:“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要到了?”
“嗯?”
“因为我们信息素匹配适度很高,我能感觉到你的信息素变化。”
宋苒放下手中的药物,骤然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什么变化?”
“更香了。”桑芜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都开始不自在地飘忽,“你这两天特别香。”
“宝贝。”
桑芜没有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