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王瑾玲在上官藜怀中虚弱地问道。
上官藜答得一派云淡风轻:“区区一个小阵法,奈何不了我。”
“那就好。我有点晕。”
王瑾玲知道上官藜已将她带出阵法,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她两眼一闭,说晕就晕。
上官藜惊愕地看着软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满眼不可置信:“你毫发未伤地出来,你晕什么?”
无人回应,怀中的人好像真晕过去了,晕过去也没忘记紧紧搂住她的腰,仿佛担心被她扔下不管。
上官藜挑眉,她自然不会就这么将她扔下不管。
她今日平白无故受的这一身伤,可不能就这么作罢,必须从这个小细作身上加倍讨回来。
北叹霜派了人来,想必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既然如此,她就偏要将人留在身边。她倒要看看,这个小细作究竟能从她这里偷到什么。
若是不仅没偷到东西,反而被她调教得服服帖帖的,那她下次再与北叹霜见面,便能压对方一筹,灭了对方的嚣张气焰。
想到这里,上官藜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酣畅淋漓的笑,仿佛已经看见北叹霜在她面前吃瘪的模样了。
此刻一阵风吹过,上官藜的红色衣袂随风飞扬,风却吹不起她被血液糊在脸上的碎发。上官藜背脊挺得笔直,怀里抱着个人还走得不慌不忙,面上带着尚未褪去的猖狂笑意,一身红衣染尽鲜血,犹如修罗现世,阎罗降临,周身尽显独一无二的杀伐气场。
她身上的血迹,大部分是其他怪物的,余下的是她自己的。
上官藜将王瑾玲随意安置在一间空屋子里,回去时走至半途,胸臆间火辣辣地疼痛突然窜上来,来势汹汹的痛觉压迫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快步回房关上了门,低低地咳嗽了几声,终於忍不住咳出一口血。
千芪大阵一次只可容一人进入,上官藜强行入阵本就要多耗费些内力,再加上她此次一口气连闯了九层关卡,她这伤势要想彻底恢复,恐怕须静下心来多休养些时日了。
上官藜闭眼静心调息了一会儿,听见门外传来元瑢的声音。
上官藜霍然睁开眼,暗自思索,她受伤之事不宜传播出去,索性便连同元瑢一起瞒着吧。
“我在打坐。你在外面说。”
元瑢听闻后,乖乖在门外停住,躬身询问道:“师父,今年的盟内弟子比武就快要到了,是否还仿照去年的旧例进行?”
“我从今日起便要闭关修炼,比武大会诸多事宜你可酌情处置,不必再向我汇报。你也不必每日前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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