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玲搜肠刮肚,抓耳挠腮,偏偏此刻她一句合适的话都想不出来,只好呵呵干笑了两声,然后垂着脑袋不敢再看上官藜,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鹌鹑。
救了大命了,谁能想得到,上官藜大早上的啥事不干光顾着站在院子里哇哇吐血了啊?
昨天上官藜不还在她面前装逼说没事吗?
这吐了多少啊?吐这么多血,上官藜不会快要死了吧?上官藜要是死了,她还能去抱谁的大腿啊?
上官藜斯条慢理地掏出手帕,抆掉嘴角的血迹,随即指尖微动,用法术点火烧掉了沾上血迹的手帕,一掌抹掉地上血液的痕迹,最后才把目光转向抖若筛糠的王瑾玲。
王瑾玲在上官藜逼视的眼神中无处遁形,瑟瑟发抖,只恨时光不能倒流,她不能瞬移离开上官藜的视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上官藜灼热的目光仿佛当真有温度一般,扫在王瑾玲身上,就像是滚烫的开水浇在了身上。王瑾玲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死死咬着嘴唇,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这回不敢乱说话了。
她相信,上官藜就算是吐血吐得快要死了,也能在临死之前用一根手指头轻而易举地碾死她。
“别说出去,”上官藜终於开口了,语调里带着一点她独有的漫不经心,“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王瑾玲点头比小鸡啄米还快,赶紧表明态度:“是是是,我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上官藜会不会吐血而亡她不知道,但潜意识告诉她,在上官藜吐血而亡之前她绝对不能主动作死。
“你昨日是如何去到阵中第九层的,你还记得吗?”上官藜继续问道。
王瑾玲一脸茫然地看着上官藜:“什么?”
这个问题,王瑾玲是真没听懂。
上官藜只好换了个说法:“你昨天从我这里离开后,看见过什么,听见过什么,全部都说给我听。”
这回王瑾玲听明白了,她不敢对上官藜有所隐瞒,立刻就把她是怎么走到那个悬崖救下蟒蛇妖怪,又怎么被带到那个山洞的过程全部都告诉了上官藜。
上官藜听完之后,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武功法术全都稀松平常的小丫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王瑾玲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抖干净了,见上官藜没有继续追问她,於是自认为又在上官藜面前过了一关,心情轻松了不少。
谁知王瑾玲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上官藜吩咐她:“去做饭。”
王瑾玲脸上那抹还未扩散开的笑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瑾玲踟躇地向前走出几步,又转身回到了上官藜面前,满脸歉意:“其实,我不会做饭。”
上官藜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八风不动道:“不会可以学。限你三日之内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