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琪见偷偷使用摄魂术被当场挑破,惭愧地低下了头。

梧暮长老面色变了变,自知理亏,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她说道:“婉琪使用摄魂术的确违反了比武大会的规定,但今日只是弟子间相互切磋技艺而已,胜负并无多大意义,这样吧,我替婉琪向盟主认个错,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梧暮长老说得没错,胜负并无意义,但按照烈火盟的规矩,婉琪必须去戒律房领罚。”

“盟主,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梧暮长老见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话,上官藜却仍旧纠缠不休不肯放过,不由大怒,“平日里怎么没见盟主对规矩如此维护?再者说,烈火盟的规矩当初都是盟主亲自定下的,自然是盟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可盟主是否太过偏袒您的弟子了?”

“偏袒?有错就罚,何来偏袒?”上官藜此前看见王瑾玲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本就心中不痛快,此刻听了梧暮长老的说法,更是压不下火气,“你如此不分是非地护短,我看你才是偏袒!若不是你领着弟子们整日研究那些旁门左道,怎会有今日之事?”

“你才旁门左道!一门心思钻研你那破武学就了不起么?既然你瞧不上法术,也瞧不上我们修习法术的人,今日我就要让你领教领教法术的威力!”梧暮长老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嚷嚷着立刻就要动手。

其他长老眼见大事不妙,这边厢尚未劝住梧暮长老,回头再看时就见上官藜已经抢先动手了。

“只比法术,我也比你强上许多!”

上官藜腾空而起的同时,梧暮长老也扑过去了。

地动山摇,天崩地裂,上官藜和梧暮长老刚对上一掌,对面的山头便被她们的掌力震塌了。

天空中各色光亮呼啸横飞,红衣和紫衣快得像是一闪而过的虚影,各自都在气头上,双方都毫无保留地用了全力。

王瑾玲站在下面,抬头望向上官藜和梧暮长老两人交手的地点,耳边充斥着周围其他弟子的喧哗和尖叫声,脑中一瞬之间只闪过一个担忧的念头。

上官藜身上的伤貌似一直都没好,她该不会打不过梧暮长老吧?

正愣神之际,身旁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拉着她就跑:“师父和人打架的时候还敢站在下面呆望,你不要命了么?”

王瑾玲被那人拉到一处避风的小山坡背面,那人和她肩并肩蹲下了,趁机闲聊起来。

“你就是被师父留在身边的那个人?”

身旁的人毫不顾忌地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未自我介绍。

“我叫温沐阳,是师父收的第二个徒弟。我师姐你已经见过了,就是元瑢师姐。”

王瑾玲点点头,原来她也是上官藜的徒弟。

“师父没叮嘱过你么?我记得我刚拜入师门时,师父对我是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在她打架的时候千万要离远一些,免得被殃及。”

几道流光从天上落下来,正巧落在小山坡前面不远处,立即就将地面砸出几个不小的坑。

“你看,我没骗你吧?师父打架的时候很危险的。”

王瑾玲心里还惦记着上官藜尚未痊愈的伤势,听见“危险”两个字,顺口便问道:“盟主会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