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北叹霜轻轻笑了一声,似是在叹息:“然而,今日我却发觉,她周身真气杂乱,体内筋脉隐约有淤塞。起初我以为这是她即将飞升之兆,不过后来我又仔细想了想,即将飞升的人不会像她这样脉象虚浮无力。”
王瑾玲听得此言,心中一紧,霍然抬头问道:“此话怎讲?”
“你且伸出手来。”北叹霜抬了抬手,示意王瑾玲把手腕伸过来,摆出一副要替她把脉的架势。
王瑾玲警惕道:“你干什么?”
北叹霜不欲明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我想看看你身体如何。”
王瑾玲回忆起穿越以来经历过的生死,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上官藜救了她那么多次,即便北叹霜不说,她也能猜出上官藜一定在她身上浪费了不少修为。
看见王瑾玲皱着眉头满脸犹豫,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北叹霜心中了然,知道王瑾玲已经明白过来了,於是也就不打算再多做停留。
说话点到即止,这就够了。
北叹霜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衣服,不紧不慢地绕过脚下的几块石头,就要离开这里。
该说的话她全都说完了,不过看这小丫头眉头紧锁,满脸木呆呆的模样,恐怕上官藜一时半刻还无法得偿所愿。
有些事情,还得王瑾玲自己领悟了才行。
北叹霜毫无愧疚地想,她能为上官藜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要是放在往常,北叹霜落井下石还来不及呢。至於王瑾玲是怎么想的,那是上官藜要考虑的事情,她概不负责。
“请稍等一下,”王瑾玲趁北叹霜还未离去,急急将她叫住,“你说的脉象虚浮无力,这是什么意思?”
北叹霜顿住脚步,却没有回身,只留给王瑾玲一个宝蓝色衣裙的潇洒背影。
停顿片刻后,她背对王瑾玲,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不慌不忙地说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虽然她打起架来依然很生猛,但内里已经坏了,必须静心调养,才有可能将修为恢复到原先的水平。”
北叹霜边走边说,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前行的身影将好转过一道弯,隐入茂密的树林中,彻底脱离了王瑾玲的视线范围。
她没有再给王瑾玲继续追问的机会。
走到王瑾玲看不见的地方,北叹霜默默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也是可笑,怎么不知不觉就和那小丫头说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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