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一下子就少了很多油腻男。

十五六岁的时候,季寻池就敢於坦言自己的性取向。

所以刚穿来的时候,当她得知竟然真的有人会因为恐惧被人知道这些而被人威胁感到荒谬。

太荒谬了。

再次想想,季寻池摇着头在心里感叹。

感叹着,她想到自己刚刚被人要微信的时候,下意识就要心虚回头。

这都要怪季寻池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她做了一整夜被成熟版花江郁控诉渣女出轨的梦。

她现在还能想起梦中花江郁的样子。

单薄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羸弱,素手紧攥成拳,手上因忍耐而凸起的浅淡青筋,努力克制着情绪。

但她看向她的眼神却痛苦又悲伤,竭力克制着情绪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洇湿了微红的眼角,破碎感几乎是成帧式的慢放呈现在眼前。

如雪山般清冷的人,却因痛苦的情绪而染上了一点胭脂红。

像高高在上的神明走下神坛,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堕入凡间。

梦中的季寻池因出轨而心虚的同时,又忍不住飘上来一股令人惜惋的欲.望

令禁欲者高潮,放浪者求饶,淫.糜者青涩,圣洁者堕落。

这句话几乎是瞬间就浮现在她的大脑里。

季寻池从来没有起过这种恶劣的心思,但有时候人又很难用准确的语言去界定自己。

毕竟当一个清冷如云端月的人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你能克制着自己不让她染上其他令人心折的色彩吗?

季寻池自诩不是圣人,所以某些时候她做不到。

梦醒后,她反应了一瞬,将心中那丝微妙的心思驱赶出去,才收拾自己去学校。

但刚刚那个男生告白的那一瞬,她下意识心虚,是因为想起了花江郁眼角的那滴泪。

她真的做不到亲眼看到花江郁在自己面前哭。

当然,某些时候除外。

季寻池活跃着逐渐沉重的思绪,自己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她将放学时的小插曲抛之脑后,专注当下。

估计是昨天气的太狠,草莓尖尖一天都没有给她发消息。

季寻池心底竟然有些轻松。

但她那股轻松没维持多久。

【草莓尖尖:晚上的马甲线不要忘了。】

记得真牢固啊。

季寻池深吸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很好,最近的锻炼很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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