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池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了?”
花江郁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季寻池看了两秒,接过她手中的饭盒,“我们回去再聊这个。”
季寻池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
但心中更忧虑了。
究竟出什么意外了?
等花江郁拍完今天的戏份,两个人回到酒店,季寻池才主动提出傍晚的问题:“导演把你叫过去说了什么?你的脸色怎么那么不对?”
“……”花江郁盯着自己的脚尖说,“导演说我的演技让她很惊喜,宿月这个人物展现出来的灵魂让她超出意外的惊喜,让她对宿月和主角的情感处理又多了一点别的想法。”
季寻池:“比如?”
花江郁抬头:“她和我说,要在宿月死亡的那场戏上,加一场吻戏。”
季寻池头脑发蒙:“……你和主角的吻戏?”
“嗯。”花江郁揪着沙发套说,“导演说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让我不要有心理压力。”
导演对感情的细腻度要求很深,花江郁是新人,没拍过吻戏,但幸好宿月这个角色的定位就是主角的白月光,她说她相信花江郁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一段。
花江郁无法拒绝。
她是演员,而导演又给出了加戏的充分理由。
所以这场吻戏,注定是要拍的。
季寻池问:“这场戏什么时候拍?”
花江郁回忆:“可能是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
季寻池默默咀嚼着这四个字。
她知道花江郁在纠结什么。
二十岁的花江郁说自己的初吻还在,而她又那么多次向喜欢的恋人表达对於亲吻的憧憬和期待,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即将有一场吻戏要拍。
她们在意的从来不是拍吻戏,而是初吻的意义。
“……季寻池,我好喜欢你。”
“嗯。”
“我好想和你亲吻。”
很想很想,耳鬓厮磨,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
季寻池艰涩:“我知道。”
因为我也想。
她望着时锺摆动,一分一秒不停歇。
花江郁因为她的沉默,心再一次跌入到了谷底,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池水里,冻地四肢百骸都在发僵。
季寻池开口了,她若无其事地问:“你觉得你在剧组里待的怎么样?”
花江郁不明白她为什么谈这个,以为她一时想不到解决办法在转移话题,兴致不高的回:“待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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