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蚊文字里说不通,她特意打了电话过去。

声音嘟了很久才接听,周清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睡醒,说话时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最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找我。”

花江郁没有心情和她说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她只是说:“季寻池要和我离婚。”

电话里有什么东西摔下去了。

紧接着周清仪不可置信地开口:“你同意了?”

“我没有,她又改变注意了。”

周清仪松了口气。

她是知道花江郁有多喜欢季寻池的,为了在她心中保持完美的形象,有时候甚至还要克制自己。

如果季寻池真的坚持离婚,她真的不敢相信花江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把人锁小黑.屋可能有点悬,但把季寻池榨干拴在床上还是有可行性的。

想到之前不小心撞见过的画面,周清仪的表情有一点微妙。幸好两个人是隔着电话,花江郁看不到她脸上在想什么。

花江郁不知道周清仪想到哪了,她静静地问:“季寻池说感觉不到我对她的喜欢,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不爱她的证据。”

说到最后,花江郁的声音低了下来。

她不是一个习惯性委屈自己的人,如果对季寻池没有了感情,那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和一个不喜欢了的人继续生活下去?

可是季寻池这样说了。

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她没有觉得,但严重影响了她和季寻池的婚姻。

闻言,周清仪打起精神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两个人的相处。

电话里的沉默时间有点长,花江郁默默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也可能没多久,她听到周清仪斟酌的声音传来:“那个,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直有个疑问很想问你,你有时候一直在季寻池面前端着,有没有想过改变一下?”

花江郁握着手机道:“可她喜欢这样的。”

她记起季寻池曾经说过是怎么对自己一见锺情的,又是怎么觉得“就是这个人”的。又想起三年多的生活中对方无数个不经意的“喜新厌旧”,声音有点闷:“她就喜欢清冷不食烟火的,就喜欢我这么端着,甚至这是她除了做编剧外唯一坚持了这么久的喜好。”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又怎么会坚持维系自己在季寻池面前这样的形象?

她怕自己一旦改变,季寻池就不再喜欢了。

她一点也不想做那个被季寻池抛弃的旧人。

花江郁道:“我能怎么做?放弃吗?任由她把目光移向另一个更美的气质更清冷的人吗?”

最后几个字,花江郁几乎是带着恨意说出口的。

周清仪一时语塞。

她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打破“季寻池会因为花江郁人设崩塌而变心”这个论题,“但你之前不是在网上下单还买那情趣衣服吗?都穿那东西了,难道不是说明你不清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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