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安看到她的动作,再没空想其它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姐姐,我不是故意弄脏枕头的”。
谁知道迷迷糊糊中醒来会看到那么心醉的美景,这夏日燥热,搁谁谁都受不了,流鼻血,更不是她能控制的。
“姐姐,这床单被套,一会儿我就拿去洗”苏易安想拿走她手中的枕头。
蓝嫣任由她拿走,脸色却更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仅仅从枕头上的血渍,姐姐就发现她的小心思了?
那也太敏锐了吧。
后背一身冷汗,苏易安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却见面前沉着脸的姐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心疼,她甚至放软了声音:“我看看你的后颈”。
苏易安多聪明的人啊,瞬间就明白葡萄姐姐是误会这血渍来自於她后颈的伤,立时心也不颤冷汗也不出,并顺着姐姐给的杆子爬上去:“姐姐,我后颈没事的,只是今早出点血,不小心染到枕头,我会洗干净的”。
现在是洗不洗干净的问题吗?
腺体出血那么大的事,还瞒着她不说。
蓝嫣只觉得自己冲早要被这闷葫芦似的小朋友给气死,她忍了又忍,才把那股莫名的怒火给压下去:“后颈出血为什么不说,我不是让你有事找江医生吗?”。
她不自觉的拔高声音。
“嘘,姐姐,小声一点”
苏易安看一眼卧室的门,抬手虚虚捂住蓝嫣的嘴:“一会儿被蓝音听到了,姐姐别生气,我让你看就是”。
她满脸为难,实际上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姐姐在关心和心疼她呢。
苏易安精神力强,她能感应到,其实蓝音自刚才的那次敲门之后就没有在门外,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更不可能听到她们这里的动静。
但能与姐姐靠近,苏易安自然要装不知道。
蓝嫣也冷静下来,绕到她的身后,用手掀开盖在上面的长发。
此时苏易安的后颈已经没用纱布包扎,看到那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堵在心口的气终於散去一些。
只是那依然残留的牙印,没办法去掉吗?
自己当时,下口真的太狠了些。
蓝嫣的怒火转为一种更深沉的复杂。
找机会还是问问江木吧,应该没有哪个alpha想在那种重要的地方留下这么个丑陋的伤痕。
小妹妹嘴上不说,心里怕是已经难过死了。
她们一年之期一到,小alpha顶着这个印记也难以找到别的Omega不是吗?
蓝嫣想到此,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作为医学教授的二堂哥蓝江曾说,只要再等一年,就会有控制信息素紊乱的药。
她原本找人签订一年的协议,不就是为了缓解近期的困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