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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太平的必选之题,也是婉儿的必选之题。

第二日,婉儿奉诏离开神都,由一百名羽林军护卫,五味杂陈地往兖州来了。

同日,埋在鸾台的探子主事便知悉了诏令内容,以飞鸽传书,传信兖州。

在婉儿到达兖州前七日,飞鸽抵达兖州府衙,与这只飞鸽同时抵达的,还有武承嗣府中的探子传书。

其实灾情已经大好,太平冲冲没有请旨回京,就是在等武承嗣府中的消息。

春夏拿着两枚信囊走进堂中,恭敬地呈给了太平。

太平随手拿起一枚信囊,把当中的信纸拿出,展开一瞧,眸光忽然阴郁了下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春夏已经好久没有瞧见太平这样的表情了。

太平咬牙道:“阿娘真是……”她知道她的婚事不能再拖,原想谋完这边的事,亲自向阿娘请旨赐婚,给母后一个定心丸,顺势留在洛阳,好好收拾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姓武的。

没想到阿娘竟这般心急,竟差了婉儿来宣读诏书。

婉儿这几日一定心里不好受。

太平只要想到这里,只觉有两把刀子在不断捅着她的心房。

“太后?”春夏一脸惑然。

太平肃声道:“阿娘命婉儿来宣读赐婚诏书。”

“啊!”春夏瞬间脸色煞白,“那……大人岂不是……”她不敢说下去,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难受之极。

若是殿下让她给红蕊下令,命红蕊出嫁,那还不如拿把刀子杀了她!

“殿下,该怎么办啊?”春夏急死了。

太平先把这张密信移近灯烛烧了,再打开另外的信囊,匆匆扫了一眼另一封密信。

“春夏,去把前几日那名豫州客人请过来。”太平正色下令。

春夏愣了一下,“殿下?”

“让你去就去!”太平凶声道。

春夏哪敢冲疑,当即领命办事去了。

太平低头看着手中的这封密信,上面只写了一行小字——春官尚书已知豫州来人。

“这兖州府,果然有你武承嗣的眼线。”太平仔细思忖之后,拿出信纸,快速写下一行字,放回了信囊。

她拿着信囊走至正堂门口,对着值卫的心腹将士道:“你来。”

“诺。”将士上前躬身。

太平凑近他些,将信囊塞了过去,故意扬声道:“速把这封密信传去豫州,一定要小心,莫让旁人知道。”

“诺!”将士明白太平的意思,随便在庭中随便捉了一只鸽子,把信囊套上,便把鸽子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