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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太平酥软无骨,武攸暨将她放下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便会把公主掐红了。

“喝……再喝一盏……”太平醉语轻笑,半眯着眼睛看着武攸暨,眼角含春,让人莫名地心酥。

武攸暨看得心砰砰直跳,他绷紧了身子,强忍下了那些僭越的念想。不成,上次他捱了板子,就是因为不敬公主,他好不容易才与公主关系缓和,切不可在这种时候再让公主恨他怨他。

他仓皇转过脸去,不敢再多瞧太平一眼。

正当这时,一名小倌掀起了车帘,敬声道:“驸马,小人打了一盆凉水来,您可以给公主抆抆,公主能舒服些。”

“放下吧。”武攸暨肃声下令。

小倌低眉将水盆放下,余光瞥见了车窗上探出的一支竹管子,吹了一缕青烟。

这小倌连忙放下车帘,往后退了两步,侧脸匆匆看了一眼值卫在十步外的羽林将士,暗数着迷烟生效的时间。驸马将公主抱上马车,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是以羽林将士并没有多做警戒。瞧见小倌端了水来,他们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小倌身上,并没有觉察另一个小倌以马车为掩,悄悄地靠近了马车另一面的小窗,将竹管里的迷烟吹了进去。

万事俱备,只欠最后的软玉温香。

小倌们不是不怕死,只是他们做与不做,都是死路一条。要么死在梁王手里,要么死在公主手里,既然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享受这临死前的最后恩赏,好好享用大周这位最娇贵的公主。

那小倌算准了迷烟该是生了效,忽然回头,似是听见了公主传唤,快步走回马车边上,扬声道,“但听公主吩咐。”

羽林将士都在十步之外,相距略远,公主已醉,想必声音一定很小,这边听不到也是正常。况且驸马就在车厢之中,料想这人也不敢造次。

羽林将士紧紧盯着这小倌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有半点不对之处,便立即拔剑上去拿下。

“啊!这样不好……”小倌蓦地面露惊色,又自语了一句,“殿下真的……真要如此么?”

羽林将士看他踌躇再三,竟是惊掉众人下巴地开始剥自己的衣裳。

“噌!”

他们齐刷刷地拔出长剑,却不敢随意上前,毕竟驸马就在车上,若不是得了允准,这小倌怎敢剥了自己的衣裳,战战兢兢地爬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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