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神都还有十日的路程,今晚她必须演完这出戏。
武攸暨陪同太平用膳之后,与往日一样,他起身对着太平一拜,“殿下好生休息,臣先告退了。”
“暨哥哥,留下陪我说说话吧。”太平说完,示意门口值卫的羽林军把房门关上。
武攸暨受宠若惊,急切地坐回了原处,“殿下请说。”
太平拿起酒壶,亲手给武攸暨斟了一杯酒,“我知道母皇定然还吩咐了你旁的事……”他将酒盏移向了武攸暨,将武攸暨心虚的表情一览眼底,“暨哥哥别慌,我知道你的难处,这两年多来,你处处待我以礼,我都放在心里。”
武攸暨听得大喜,“当真?!”
太平轻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敬向武攸暨,“陪我再喝几盏,好不好?”
“好!好!”武攸暨听得欢喜,举盏就一饮而尽。
太平小饮一口,再提壶给武攸暨满上一盏,“你我虽说写过和离书,可对外还是夫妻,我若一直没有所出,旁人笑话你我事小,惹来母皇猜疑就事大了。”说着,她往武攸暨身侧挪了挪,低声道,“你知道的,母皇想知道的事,谁也瞒不住。”
武攸暨听出了太平的言外之意,他心跳瞬间快了起来,佯作不解问道:“殿下……想臣如何?”
太平倒也不与他绕弯子,拿起酒盏与他手中的酒盏轻轻地碰了一下,“我想要个你的孩子。”
武攸暨只觉一颗心要雀跃着飞出喉间,他等这一日已经等了许久,情浓之下,哪里还喝得下酒,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了太平的腰杆,哑声问道:“殿下想好了?”
太平按住他的手,笑道:“暨哥哥,你别误会,我说的是,你的孩子。”
武攸暨怔了怔,终是明白了太平的意思,“我跟五娘的孩子?”
太平点头,“嗯。”
武攸暨仿佛被人淋了一身凉水,苦涩道:“殿下府中幕僚众多,先前为了掩人耳目,已将五娘悄悄送至皇庄……”
太平的食指骤然按住了他的唇,“暨哥哥,你知道的,这些都不是难事。”
武攸暨从未与太平这样亲昵过,他只觉心魂一酥,低声提醒,“殿下此举,罪同欺君。”
“暨哥哥早就与我做过这样的欺君之事了,不是么?”太平也提醒武攸暨,“出了四哥这样的事,你应该懂的,回去之后母皇定不会像从前那样宠我。若是李唐那些旧臣趁机落井下石,母皇只会越来越不放心我,我若有事,很多事便瞒不住了。况且,我是真的不想旁人说你……”她的手指沿着武攸暨的颈子滑落,给他捋了捋领口的褶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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