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没想到夏伊宁会混得这么好,的确是我们大意了。总之,这次一定要快,绝对不能让她有机可趁,不然我们就要彻底输光了。”

秦世贤的电话没有持续太久,秦益珊听到他们约了见面,可是地址跟时间秦世贤没说。

她蹑手蹑脚回房,彻底瘫了下来,渐渐无力到从床边滑落到地毯。她知道父亲对夏氏有野心,所以多年来处心积虑暗中收购散股,终於成了最大的个人股东。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还存了这么龌龊卑劣的想法,并且还付诸行动了。这就是犯罪,无从辩解的犯罪!

夏伊宁的名字数次在那通电话里被提及,显然夏晨永也没安好心。秦益珊长久以来的认知一瞬间被颠覆,一夜未眠。

等到天亮的时候,手机闹锺准时响起,她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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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伊宁跟姜严从酒会回来,洗掉身上酒气,人也清醒了。她靠在姜严身上,说着今天遇到的那些人和事,唏嘘道:“你能想象吗?当时夏氏出事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对我避而不见,跟今天人人都想来和我们打个招呼真是天壤之别。”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再说生意场上本来就没多少真情实意,所以别放太多期待就不会有那么多失望。”

夏伊宁任由姜严随意把玩她的发梢,调整了姿势更加放松也更加依恋:“所以还是你最好,真诚又纯粹,对我不离不弃。”

姜严忍笑:“突然给我戴高帽,有所求?”

夏伊宁面不改色:“关键你还有钱,你有钱又舍得投资我,真是跟那些庸俗肤浅没眼光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姜严知道今晚其实夏伊宁心里肯定是出了一口气的,但这东西没法直说。当着对方的面甩脸子回去,除了一时爽之外对今后的生意并无好处。

但这份憋屈得到排解后的喜悦的确应该有人一同分享,身为她最亲密的人,姜严自然是责无旁贷。

“投在你身上的那些钱里,其实有部分还是当初你给我的。”

“嗯?”

夏伊宁在姜严若有若无的亲吻中挣扎回忆,她有给过姜严钱?

“还记得那时候你给了我五百万让我不要在意别人的话吗?”

原来是那个五百万,夏伊宁还真不太记得了。

那时候五百万对她来说,真没什么。

姜严的吻更加密集,落在她身上各处:“说起来,你好久没还债了……”

夏伊宁无力挣脱,却还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天生资本家,我还的利息都快抵上本金了,结果你说我好久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