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急道:“抱歉,手滑。”
许星离以为她是想要占自己便宜,抬眸却看见江暮云脸颊滴血似的发红,眼睫低垂,轻轻咬着嘴唇,一副十分懊恼的模样。
看来是她多想了。
许星离摇头道:“没事。”
“星离,我很久没碰你了。”江暮云如纪疏桐之前说的那样,没有遮掩自己的想法和情绪,现在的许星离能给她反馈,她要珍惜。
许星离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她总不能说那你再多碰碰我。
清水冲洗干净身上泡沫,许星离站起来时,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某种暧昧的音符,响在两人耳边。
许星离着急忙慌的,说:“其他的我自己就可以的,谢谢。”
江暮云握了握手心,手心的细腻柔软触感似乎还在,但又像握不住的风一样,最终她什么也没抓住。
许星离裹上浴巾,怕吵醒屋里睡觉的安安,去阳台吹头发。
江暮云洗完澡出来时,头发尾部还在浸着水,许星离想要礼尚往来地给她抆头发,但单手又不方便,说:“当心着凉。”
江暮云点了点头。
许星离就在旁边看着她。
江暮云闭着眼睛,用毛巾细细地抆头发,她刚洗过澡的肌肤白里透红,有种出水芙蓉般的清爽。
“晚安。”
“晚安。”
江暮云躺在床上后,安安就自发地寻着热量钻进她怀里,江暮云拍了拍安安后背,脑海里却忍不住回想着当初要生安安的情景。
许星离的清冷声音在某些情况下,有种另类的诱人味道,能够最大程度地勾动心弦。
江暮云看不见,对一个人的最初印象其实是声音。
许星离给她的初印象就是似冰一样,声音没有温度,没有起伏,难以捉摸,然而只要时日一久,等待冰雪消融,就会似水一样温柔,像岩浆一样炽烈。
江暮云沐浴在这似水温柔里已久,当许星离突然生病时,她就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茫然无措。
“暮暮,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嗯,好呀。”
自从她们打算要孩子后,许星离工作就更加忙碌起来,甚至频繁加班,江暮云意识到不对劲,睡前,终於逮住她问:“星离,你是不是想自己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