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纪疏桐忍住心底酸涩,“我们不说她了,今天可是我生日。”

她必须承认许星离对江暮云是很好,只不过生病了,而且对精神病人来说,最大的折磨是精神上的折磨,以及对家人的愧疚,他们发病时无法控制自己,就算清醒了也只能愧疚。

“阿桐,生日快乐。”江暮云递给纪疏桐一本外表精致的盲文本,笑容很真诚,“你不是一直很好奇盲文到底怎么阅读,想要订制一份盲文诗集来收藏么?这是我自己抄的,弄得可能不太好,有些瑕疵。”

纪疏桐接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厚得有些重的盲文本,她以前是说过这样的话,她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之后两人喝了一些酒,纪疏桐捏着酒杯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们认识时才二十岁不到,现在都要三十岁了。”

江暮云点点头:“阿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谢谢你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陪着我。”

纪疏桐眸色暗了暗,和她碰了杯:“我们可是要做一辈子好朋友的,难得听你这么肉麻,回去快点把许星离拿下。”

江暮云脸上红了红,垂头勾了勾额前头发,小声说:“嗯。”

纪疏桐看着江暮云染着酒意的脸颊,说:“你不能多喝酒,我送你回房间去睡觉吧。”

江暮云去睡觉后,纪疏桐看着手机里那个电话,最终拨打了出去,电话嘟嘟地一直没有人接,她们只是炮‖友而已,还是已经被她甩了的炮//友,君妍又那么忙,肯定不会接的。

纪疏桐要挂电话时,电话却被接通了,只是一直没人说话。

“我有点想你了。”纪疏桐趁着醉意,直接说道。

电话那端默了默,终於传来一声轻蔑的嘲笑:“请问纪医生是想我的身体还是手指呢?”

纪疏桐没有否认,她觉得生活糟糕极了,她喜欢江暮云却不敢说,只能藏着掖着,就因为她的表白冲了许星离一步。

她守护江暮云,包括她的孩子她的家庭,最终自己得了个好朋友的名分,但是她很开心,可当夜晚一个人时又很寂寞。

她喜欢那种为爱放纵不羁的感觉,她有时候会想,自己为什么道德感那么强?她就应该趁着许星离疯了的时候,疯狂挖她墙角,可一想到江暮云那么真诚的笑容,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守护她们的友情。

纪疏桐不停地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再睁眼时就看到君妍那张冷冰冰的寡淡脸庞,她伸手扯住对方领口,问:“做吗?”

君妍冷声道:“你想做就做?”

纪疏桐嫌弃:“不做拉倒。”

君妍眼底凉了一些,把她压在沙发上,纪疏桐剩余的声音淹没在彼此紧紧相贴的唇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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