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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月的师兄?她师兄又是谁啊?”

“虞山,就是当年揭了皇榜、献上一纸巫方将您救醒那位巫医,先皇还赏赐给他数应金银财物,其中就有一匹汗血宝马。”

李承霖怔了一下,喃喃道:“竟然是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继续问道:“可有说是交到哪个女儿手中?”

“秦时元说,虞秋月只有一个女儿。”

李承霖不解:“去年我调看户部册子时,上头不是写着‘长女’和‘次女’吗?怎么如今却说只有一个女儿?”

紫菀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耐心地答道:“长女江笑本是嘉州周氏后代,只是从小由江家养着,前些日子已去嘉州认祖归宗,便算不得江家人了。只有那江辞,真真正正地是虞秋月所生。”

“那江辞现在何处?”

“这正是秦时元回京的原因,这几个月,江辞就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连影子都瞧不见,他偷偷问过江府家仆,仆人们只说她外出散心,却连去往何方都支支吾吾说不上话,秦时元深觉不妥,方才回京禀报。”

紫菀开始撒药,伤口处忽地传来阵阵灼痛,李承霖禁不住“嘶”了一声,急得紫菀当即停下手中动作,询问道:“可是奴婢手太重,弄疼殿下了?”

李承霖咬了下嘴唇,凛声道:“无妨,你只管上药。”

半晌,终於将伤口和身上的血处理好了。紫菀得了空,方才问道:“殿下,怎的受了这么重的伤?”

“有人泄露了我的行踪。”李承霖小心缓慢地穿上衣裳,“这处是外伤,只看着严重,待痊愈后便无碍了,目前要紧的是内伤。”

“内伤?殿下受了内伤?”

“刺客来得突然,一剑刺中肩下,另一刺客从身后偷袭,手持一根又长又粗的铁棍,估摸着起码用了十之二十的力,铁棍狠狠敲在背上,当即就飞出几米远,差点没能逃脱,从昨日开始,嘴角总止不住地溢血,想来五脏六腑定是受罪不浅。”

紫菀如临大敌,慌忙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不可。”李承霖制止了她,“太医院的人本宫一个都不敢用,你只传话出去,命盛丰酒楼的人去一趟幻境山,求一粒丹药来才好。”

“这……”紫菀犹豫道,“那老天师未必肯帮这个忙。”

李承霖勾了勾嘴角,笃定道:“你只管传话,就说是齐明长公主亲求,他会帮这个忙的。”

末了,瞥了眼地上的血衣,想起李姝用鼻子嗅香的场景,脑海里也多了一抹幽香,那是苏昌斗篷上的味道,四下观看,并不见斗篷的踪影,便问:“本宫的斗篷你收起来了?”

“那斗篷刺绣功夫虽好,但用料并不上乘,不符合长公主的身份,奴婢便将它收入库房了。”

“为本宫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