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状元郎长什么样啊?”
阿蔓被人潮推着走, 往前往后, 往左往右, 看得不是十分真切。
只见御林军高举“肃静”“回避”的牌子开道,而端坐在骏马上的那人, 似乎有些眼熟。
他年岁不大,头戴乌纱帽,上簪点翠银花,面如冠玉,杏眼柔和;身着御赐绯色圆领状元袍,斜披红锦,束素银带;朝靴跨马,春风得意。
阿蔓急忙揉了揉眼睛,这……这不就是曾在她茶摊喝茶的那位公子吗?他果然得偿所愿、金榜题名了!
看到了状元的真身后,围观的群众不由得议论纷纷:
“果真器宇轩昂!怪不得圣上会赐此无上恩荣!”
“圣上的眼光怎会有错?”
“要是我也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茶楼上,江之焕小沏茶茗,俯视着下方,饶有兴致道:“你瞧,新科状元好大的气派呀!你我都不曾有过的。”
御林军统领韩世维侧过头往下看去,盯着他打量了一阵子,方才开口:“才二十六岁,当真是年少有为,只是不知这状元郎可有家室啊?”
“未有家室。”
“甚好。”韩世维微笑点头,“之焕兄,苏昌既在你翰林院任职,往后还得麻烦你替阿娇留意些。”
江之焕转过头看向他,问道:“阿娇今年快十六了吧?”
“之焕兄好记性,下个月便是她十六岁生辰了。”
江之焕捋了捋胡子,“阿娇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苏昌这人我瞧着也不错。”末了,点头满意地道:“郎才女貌,很是般配,既如此,我便替你留意着。”
“那就多谢之焕兄了。”
状元人马走出朱雀门不过一截路,江辞不经意回过头一看,却看见左门外拥挤非常,有个抱着女童的妇人被推倒在地,岌岌可危。
她当即吁声下马,疏散众人,将妇人和小女孩扶起,细心询问:“可曾受伤?”
那妇人受宠若惊,只一个劲儿地作揖道谢,倒是女童镇静自若,摸着她状元袍上的鹭鸶,抬起头看她:“大哥哥,你就是黄榜上写的状元郎吗?”弋花说完便往指了指一旁的黄榜。
妇人见此十分恐惧,慌忙把女童的手压下,致歉道:“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大人,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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