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虞山说得如此笃定,李承霖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自从虞思水叛逃北姜后,虞夕清失望不已,从此云游四海不知去处。
师父走后,虞门群龙无首,师兄师姐们也纷纷离开了夕清山,各谋生路,只有虞山留了下来。
原来的宅子实在过於老旧,官府生怕有安全隐患,便将其拆除。虞山怕虞夕清哪天回来没有归处,便在夕清山搭了两间茅草屋,只等他某日归来,也好有个家。
这一等,便等到了现在。
也不知虞夕清是好是坏,是死是活。
夜晚,江辞与李承霖躺在茅草屋内的小床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茅草屋不比皇宫华丽宽敞,就连床铺也足足小了两倍,她与李承霖睡到同一张床上,肌肤贴着肌肤,一转过头便能让对方感受自己的呼吸,属实是有些局促了,她连翻身都不敢随意翻身的。
她抱着手臂,背对着李承霖,侧着身子准备入睡,还小声地嘀咕道:“赶紧睡着,睡着就不尴尬了。”
她刚闭上双眼,李承霖清冷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阿辞。”
江辞心脏猛烈颤动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轻声“嗯”了一声:“我在,怎么了?”
“你转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讲。”
江辞转了转眼珠,然后小心翼翼地翻身,映入眼帘的便是近在咫尺的李承霖的脸,鲜妍得像是盛放的牡丹。
骤然与她四目相对,江辞还有些不习惯,呼吸滞了滞,慌忙吞了吞口水:“什么事?”
李承霖看着她的眼睛,眉心微微隆起,“阿辞,你会怪我吗?”
“怪你?”江辞不解地说,“我怪你做什么?”
“你娘当年在怀着你的时候下水救我,落下了病根,所以生产时才会败坏气血……”她停顿了一下,惭愧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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