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京城百姓尚在危难之中,她才懒得替他卖命呢!
回到永安宫,江辞立即开始行动。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就较为轻车熟路了。
她配置好了同上次一模一样的药方,只是把北溟玄珠替换成了皂角,然后煎熬成汤,待它冷却。
吃了“醉生梦死”的两只鸡仍在昏厥中,她正好拿它们来试试药力。
灌下了足够的药汤后,便耐心等待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李承霖回到宫中,远远瞧见江辞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守在鸡笼前,太阳炙热,她却连个遮阳的器物都没有,不由得有些生气:“荒唐,真是荒唐!本宫不在,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驸马的?这日头这么毒辣,万一中了暑,本宫唯你们是问。”
一旁的小太监连忙磕头:“殿下息怒,冤枉啊,并非奴才们失职,实在是驸马吩咐过,让奴才们一概不要打扰,咱们也不敢贸然上前啊。”
李承霖又望了眼江辞,吩咐道:“去取伞来。”
“奴才领命。”
药汤已灌下去那么久了,大抵也该起效了,然而两只鸡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难道失败了?
江辞黯然苦恼,头顶却忽地出现了一片阴凉。
她好奇地抬头望去,是一把孔雀牡丹油纸伞。
回过头,果然看见了李承霖。
不过她心情郁结,并没有表现得十分欢喜,只是道:“你回来了。”
看到她这副泄气的模样,李承霖也猜出了大概,於是询问道:“不行吗?”
江辞摇摇头:“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反应,大抵是不行的。”
李承霖仔细想了想,然后安慰道:“我当年中了此毒,用北溟玄珠做药引,都尚且需要两个时辰才清醒,如今才半个时辰而已,不急。”
听到这句话,江辞的眼睛倏忽就亮了起来,“当真?”
“我骗你作甚?”李承霖笑言,“找个人在廊下盯着动静,若有反应,他自会来通知的。且奔波了这么些天,你也该累了,先回宫稍作歇息。”
“也好。”
李承霖把头转向长廊,恰好看到有个小太监在那里洒水打扫,正打算唤他过来时,耳边却响起了“咯咯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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