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霖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在公主府周围鬼鬼祟祟那人,身份可调查清楚了?”
“调查清楚了,是舒太后的人。”
“她倒是比李承贺积极。”
紫菀把手镯收进袖中,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殿下,是否……”
“不用。”李承霖背过身去,“派人盯着他,只要他不混入府中,不对阿辞不利,其余的随他去吧。若是把他杀了,舒太后就更加坐不住了,敌人在明总比在暗好。”
“陆行密之事是实实在在的事实,他们抵赖不得。不过,奴婢担心,他会不会将驸马兴修水利传回京城?”
“传回去了又如何?难不成他们也会预言?”
“可殿下,驸马所说的就一定会发生吗?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李承霖翘了翘嘴角,回过头道:“本宫信她。”
与此同时,隐州堰旁,江辞猛地打了个喷嚏,轻轻揉着鼻子说道:“大白天的谁在讲我坏话?”
云桃站在江辞的身边,为她递上了一张大饼和一壶水,忍不住抱怨道:“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府啊?这荒郊野外的,什么好吃的都没有,天天就是干粮和水,我都瘦了。”
江辞接过大饼和水,落拓不羁地咬了一口饼,在嘴里嚼吧嚼吧,就着一口水将它吞进肚中,慢吞吞地回应道:“我让你好好在府中待着,你自己非要跟着我来,怪谁?”
“我……”云桃撇着嘴,“我就是怕你吃苦嘛,我想着我跟着你,好歹能照顾你一下。”
“可别——”江辞连忙说道,“睡得比我早,起得比我晚,吃得比我多,谁照顾谁啊?”
江辞说的也是事实,云桃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想跟小姐在一起嘛。”
江辞和云桃虽为名义上的主仆,但她俩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匪浅,云桃比江辞小上几个月,江辞责任心强,像是姐姐一样,总照顾着她这个“妹妹”,云桃也习惯依赖她了。
前两年在京城不方便带着她,分多合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相聚的日子,她要黏着她也是正常的。
江辞看着云桃委屈的模样,想着确实很久没有吃过一顿好吃的了。
最重要的是,很久没有看到李承霖了。
嘉州堰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需要耗费很多时间,而隐州堰和隐州陂不一样,它们是本身就存在的,不需要从零开始,只需要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整改,轻松简单得多。
江辞也觉得可以适当给自己放放假,好好休息一下。
她盖上水壶,把大饼收起来,然后对云桃说:“走吧。”
云桃不明所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