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那么真,旁人差点都要信了。
李承霖只是冷冷地瞥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扔到她面前:“这是谷子的绝笔信,你自己看看吧。”
舒太后看完后,马上回应道:“我承认我曾意图对你不利,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害过先帝和慈懿皇后啊,我与先帝相濡以沫,为他生儿育女,与慈懿皇后更是总角之交,实在没有杀害他们的契机啊。”
“那这个你该怎么解释呢?”
李承霖摸出一只珍珠明月耳饰,挥手示意一旁的石若梅走上前来,然后说道:“这是谷子的妹妹,石若梅,她小时候见过你,对你的声音格外熟悉,她在顺平街捉迷藏,藏进了香料铺的井中,听到了你与陌生男子的谈话,言语中提及‘弑君’等字眼,这耳饰便是她在你们走后,在井旁边的草丛里捡到的。”
“这……”
舒太后一时哑言,李承霖於是吩咐道:“去把钱谌带过来。”
听到钱谌的名字,舒太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拽着李承霖下裳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不一会儿,钱谌走上前来,先朝李承霖行了礼:“参见陛下。”
又把头转向舒太后:“表妹,别来无恙啊。”
原来,钱谌擅於制香,舒太后便找到他,望他制作出一种能神不知鬼不觉杀掉人的香料,可要制作出这种香料谈何容易,且不知晓用途,钱谌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舒太后公然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并以利图之,钱谌不敢,还是拒绝了,舒太后便抓了他的妻子儿女,以此威胁他。
钱谌无法,只好为她制香,这种香料点燃后,只与食用了银耳莲子羹的人发生作用,杀人於无形中。舒太后便是使用这个方法,无声地杀害了当时的皇帝和皇后。
钱谌本以为他帮她完成了目的,便能领着妻子儿女回家,没想到舒太后将他的妻子儿女残忍地杀害,甚至连他也不放过,所幸他留了个心眼儿,躲过了追杀,躲躲藏藏地逃到了北姜,二十年后才回到故国。
李承霖微微蹙了蹙眉头,回想起了父皇母后去世前一天的场景。
父皇、母后和她,他们一家三口都爱吃银耳莲子羹,那天,母后为她送来银耳莲子羹,笑着摸她的头说长高了长壮了,父皇则轻言细语地询问她的功课,夸她又有长进了。
她被夸得沾沾自喜,连银耳莲子羹也不吃了,忍不住拿出古籍诵读,要在父皇母后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她读书时不喜别人打扰,父皇和母后就在一旁吃羹,母后舀起一口喂给父皇,父皇接过碗和汤匙,也舀起一口喂给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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