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赶紧“哦”了一声，慌乱的起身：“我帮你倒！”

不熟练的动作，有些手忙脚乱，水甚至洒了出来，莫水寒不由一笑，方才的不自在也去了，他走到九公主身后，接过她手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还是我来吧。”

九公主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只是不熟练，不是笨。”

莫水寒包容一笑：“没关系，你是金枝玉叶，这些事本来就不该你做的。”

“可我也是你的妻子。”九公主认真的抬起头看向莫水寒。

莫水寒一愣，许是因为夜晚人的情绪格外脆弱的关系，两人刚才都有些激动了。

他叹了口气：“很晚了，快睡吧。”

九公主拉住他，眼神有些执拗：“你是不是，真的这么讨厌我?”

莫水寒摇头：除了自己妻子这个身份，九公主不过一个毫不相干之人，何来的讨厌呢?

“可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九公主非要一个答案。

莫水寒皱眉，脑海里全是梦中满地的屍体，以及被血染红的土地……

九公主见他又不说话，气的推了他一把：“臭书生，你气死我了！”

莫水寒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又发脾气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九公主还有些气呼呼的，就连太监来府里宣旨，都没得个好脸色。

太监是过来告诉莫水寒任职衙门的，果然不出九公主所料：莫水寒被分去了翰林院。

太监笑呵呵的跟莫水寒寒暄，莫水寒也礼貌的应付，只有九公主一脸不耐烦，时不时的瞪莫水寒一眼。

太监回宫后，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圣上，圣上正在太后宫里用膳，闻言有些担心：“难道驸马还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欺负九儿了?”

太后却笑道：“我看不见得，那日他们归宁，出宫时九儿扭了脚，我特意不让宫人上前，就是想看看驸马的表现。别说，那孩子还真是不错，那么热的天，就背着九儿一直到宫外，态度也没有不耐烦。依我看，一定是九儿又任性了！”

圣上也无奈：“这就是朕不敢把她嫁去世家的原因，世家里那些规矩，还不把她逼疯了?也就是驸马这种没有家族支撑的，才能容她如此放肆。”

太后摇了摇头：“就是可怜那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