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驸马倒吸口凉气,惊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球瞪的突起:“你是说……五皇子他、他不是……陛下的孩子?”
莫水寒没有说话,沉默的态度却等於默认了一切,四驸马猛的站起身怒视着他,态度咄咄逼人:“你有什么证据?”
莫水寒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白布递给四驸马,四驸马接过看了看,神情越来越严肃,看到最后甚至已经快要吃人:这块白布上记载的是辰妃入宫前被一个民间大夫诊断出有身孕、以及后来为五皇子接生的事情。
四驸马自小在京城长大,再加上家里又是世家贵族,以前经常进宫,所以对於宫里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也可以说是知之甚详。他记得当初辰妃快要生子时,一直说自己思念家人,说是自己从入宫后就没拜祭过家人,近来总是梦到,恐是家人责怪她如今自己享福却忘了祖宗,又怕祖宗见怪对胎儿不利,所以非要陛下恩准她出宫拜祭。
陛下被御医诊断伤了身体,这么多年就只有辰妃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自然是千依百顺,谁知辰妃在刚回到左相家不久,就与如今的萧夫人产生争执导致孩子提前生产,也来不及去宫里找御医就找了民间的大夫接生,索性运气好母子平安,陛下因为好不容易又有了儿子高兴不已,为了帮儿子积德便饶恕了萧夫人,只罚她在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如今想来这件事确实透着些古怪,四驸马又低头看了看白布,上面明显记载着辰妃的孩子是足月出生的,并无任何险象。可是四驸马算了算时间,那时候陛下可还不认识辰妃呢!他又想起来,五皇子出生,他身为未来的驸马随母亲一起进宫道贺,因不方便进辰妃寝宫,就留在偏殿等候,正巧看见了刚出生的五皇子,白白嫩嫩、哭声嘹亮,根本就不像是早产的孩子!
四驸马呼吸沉重起来,一旦有了怀疑,当初的所有巧合似乎都变得不对劲起来,若是他猜测的是真的,那五皇子岂不就是左相的儿子?他虽知道左相狼子野心,可也不敢想他竟然真的会这么大胆!
“写这东西的人现在在哪?”四驸马的声音有些肃杀。
莫水寒叹了口气:“死了。”
四驸马侧头凌厉的睨视着他,莫水寒嗤笑:“你别这么看我,左相的手段你也领教过,向来是杀人灭口,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那这份遗书你是哪里来的?”四驸马有些怀疑。
莫水寒说道:“我身边的侍雨和侍月,就是这个大夫的女儿,当初因为巧合被我所救,为了避免左相追杀,我就把她们留下了。”
四驸马紧紧捏着白布,手指都有些颤抖发白,他的声音痛苦又无奈:“其实当初我和四公主也曾怀疑过,但是陛下如今只剩下这一子,若是连他也有问题……不说陛下会受不住,我朝的江山也会断送。所以我们也不敢深究,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加上辰妃这些年也安分守己,我们便放下了,谁知,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竟然还是发生了!”
莫水寒却并不受影响,他坐下倒了杯茶,才缓缓问道:“你确定陛下所有的儿子都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四驸马猛的抬起头,激动的问道。
“左相那人权欲心极重,又小肚鸡肠、携私报复,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满陛下压制,他会不会藏起一两个皇子供自己折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