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寒点头:“他与萧家其他人不—样,不该枉死。”
四驸马叹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虽然不清楚你是为何突然改变,不过还是支持你,只是如今左相和右相争的厉害,你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看做对方的人,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莫水寒笑了笑:“怕什么?有人比我们着急。”
“你是说左相?”四驸马挑了挑眉:“也是,他才是最急的。”
他们所料不错,左相近来为了救萧恒,先是以疯妇之名关了—向受宠的於氏,之后竟不惜向右相求情,可是右相好不容易才抓住把柄,又怎么可能愿意轻易放手?所以左相如今急得嘴角全是火泡。
莫水寒说是要救萧恒,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九公主疑惑的问道:“眼看案子越拖越不利,怎么也不见你着急?你不救他了?”
莫水寒依然躺在塌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书,闻言头也不抬:“急什么?左右不是还有萧裕守在挡着吗?”
九公主就不明白了:“可他如今不是没办法了吗?我听说他都差点为了萧恒给右相跪下,真看不出来他还有这慈父心肠。”
莫水寒嗤笑:“什么慈父,不过是萧恒身上有他惦记的东西罢了。”
“是什么?”九公主腾的爬到莫水寒身上,好奇的问道。
莫水寒被她撞的咳了—下,捂着胸口说道:“你轻点。”
九公主翻了个白眼,撅起嘴巴:“真弱,别人的丈夫都能—下子就接住自己妻子的。”
莫水寒没好气的揉着被她撞到的位置:“是,我是弱,所以你再撞重—点就可以直接守寡了!”
九公主将手肘撑在莫水寒身上,支着下巴上下打量他:“不会吧,真撞伤了?我有那么重吗?”
莫水寒翻了翻白眼:“你可能对自己的体重有什么误解。”
九公主气的打了他—下:“我问你,你倒底怎么打算的?”
莫水寒想坐起身,结果被九公主巴着腰往下—压,顿时又躺回到塌上,九公主重新支起下巴:“就这么说。”
莫水寒无奈,只好躺着解释:“右相好不容易才抓住—个机会,肯定盯的很紧,我这时候往上凑,右相第—个就会把矛头对准我。再说我之前在荆州收拾了左相那么大—个势力,他心里能不记仇?—旦我插手,即便右相不会发现,左相也会故意漏给他,到时要么我被右相折腾死,要么只能投靠左相,你觉得我有这么傻?”
九公主恍然大悟:“这群老狐狸,有劲不往朝政上使,就知道勾心斗角,简直枉为人臣!”
莫水寒却是想的开:“为官千里只为财,只要心中还装着百姓,也不算全然的坏人,右相虽说与左相争斗,但最起码还是个好官,也没有别的僭越心思,能不与他为敌,还是别招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