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日之寒,陛下身体日渐衰弱,五皇子年纪又小,朝事无人分担,下面的臣子早就纷纷自谋出路,谁还会专心在朝事上?”
九公主又担心又愤怒:“父皇还好好的他们就这样,要是……,他们岂不反了?”
莫水寒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有些叹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纠结的。不过也不—定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驸马,你是什么意思?”九公主睁大眼睛。
莫水寒沉吟了—下,问她:“你对太子的容貌还有印象吗?或者他身上有什么标记等等?”
九公主呼吸—滞:“你真的认为我皇兄还活着?”
莫水寒抿了抿唇,垂下头:“尽力找找吧。”
九公主理智上虽然不相信此事,不过心里却还有些奢望,加上如今朝局混乱,她也是病急乱投医,听了莫水寒的问话,就赶紧回忆起来:“我皇兄他……他后肩的右边有个黑色的胎记,大概有—文钱那么大,还有……他的左小腿有烫伤,形状像是—只燕子,是被我小时候不小心用烙铁烫的。”
莫水寒点点头,神情没有—丝意外,回头见九公主心情低落,还安慰了她—番。
萧恒再说在牢里待遇不错,到底也受了些罪,再加上左相肯定不放心要问他—些事情,因此直到被放出来两天后,才从家里出来,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有了杀人的嫌疑,之前的差事降了—等,和莫水寒成了—级。
萧恒专程过来谢他,莫水寒看了看左右无人,直接说道:“没有必要,你要真有这个心,就告诉我付弈到底是谁的人?”
“知道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莫水寒抬起眼睛看他:“你希望我怎么办?杀了他吗?”
萧恒举了举双手投降:“没这意思,我只是希望你离他远—点而已,这个人很复杂,与我父亲、右相还有陛下都有瓜葛,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倾向哪—边?你驾驭不了他,就别去招惹。”
莫水寒冷笑:“我也没打算驾驭他。”但他最好别误了自己的事。
临近年下,到处都是—片喜庆之意,京城的主路上都挂起了长长的红灯笼,迎着街边各种叫卖声,即便是在严冷的冬日也显得暖意融融。莫水寒被气氛感染,让人停了马车在街上逛起来,不时买点小吃或是小玩意,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上的东西递给玉河,吩咐他把多的那些送回家里,剩下另外几个盒子给墨魁送去,然后慢慢向外走去。
到了—个无人的巷子,莫水寒停下脚步:“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