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寒讽刺的笑笑:“我也奇怪呢,当年先皇后带太子回乡祭祖,路过我们县里曾到我家做客,因我与太子相处的好,所以他把这块玉佩送给了我,可是他们回到京城没多久,宫里宫变导致所有皇子死亡,怎么太子身上又会出现一块同样的玉佩呢?”
四驸马不敢相信的俯身撑在桌子上,脑海里一片繁杂,他努力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极力想在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个头绪。莫水寒也不着急,稳稳的坐着喝茶顺便等四驸马反应,过了好半天四驸马才干涩着嗓子问道:“你确定这块玉佩是太子留给你的?”
莫水寒转了转玉佩:“它上面有个划痕,太子当年说是和自己妹妹玩耍时不小心划的,但我不知道是哪个妹妹,所以一直没有确认,你倒是可以试试?”
四驸马一把接过玉佩,又突然朝龙床旁边挂衣服的地方走去,在圣上的衣服里翻了好半天,找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甚至连划痕都有,他仔细辨认了一番,圣上衣服里的玉佩虽然做工、雕刻都与莫水寒手上的一模一样,但那道划痕与莫水寒手上的相比,却多了丝刻意,仿佛就是为了照着样子划上去的。
四驸马一脸空白的垂下手:已经不需要再对比了,莫水寒手上的才是真的,而被陛下精心爱护多年的玉佩居然是块假的,可为什么要处心积虑放一块假玉佩呢?无非是想让大家相信,那具屍体就是太子的,太过刻意反而显得太假,所以……太子可能根本就没死!
他看向莫水寒:“太子在哪里?”
莫水寒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这就是最难的,太子失忆了!”
“什么?”四驸马大惊,快步走到莫水寒面前:“到底怎么回事?”
莫水寒说道:“我怀疑他的记忆是被人刻意抹去的。”
四驸马怒问:“谁这么大胆?”
莫水寒冷笑:“除了左相还有谁?”
“你是说……太子到底是谁?”四驸马死死盯着莫水寒,势要一个答案。
莫水寒也不瞒他:“左相身边的侍卫,也是他的名义上的干儿子:安奉!”
四驸马呼吸一滞,嘴唇蠕动了好半天才哑声问道:“安奉?”
莫水寒说道:“是他,你不信可以去问九公主,他身上的印迹全部可以对上,不过右肩的胎记左相害怕露馅,用计给毁了。”
“毁了才证明他心虚!”四驸马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语气里充满肃杀:“好个萧裕守,竟敢如此折辱堂堂太子,还敢对太子称爹,简直是狼子野心!”
莫水寒叹道:“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子失忆,又深信左相对他编造的身世,对左相忠心耿耿,我怕的是即便我们拆穿他的身份,他还是会相信左相,到时左相随便找个不知情的理由,不但可以脱罪,甚至还可以拿捏住太子这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