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悦贴着她耳廓,指尖抚在那红痕之上,声音绵绵的:“对不起,我是不是咬得有些疼?”
指尖缠着白色衣领,又拽开了一枚扣子,贴上了窍长的锁骨。
“这样好了,为了补偿你,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陆悦贴着她耳廓,气息温热:“这次,我让你随便咬。”
周染没有料到这句话,她眼瞳微微睁大一点,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却像是哑了似的。
下一秒,陆悦放开了她。
她身形后退几步,双臂松松抱在胸前,神色似笑非笑:“随口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谁让你毫无征兆,在那么多人面前甩了我——用得还是那种烂大街,网上一搜几十条的破烂理由。”
陆悦挑眉笑笑:“我记性可好了,我告诉你,这仇我能记一辈子。”
说着,她抬手一捋蓬松卷发,踩着细长的高跟鞋,直接把周染扔在原地,潇潇洒洒地就走了。
……连头没回一下。
脚步声渐行渐远,陆悦拉开走廊尽头的门,快步冲出去之后,再猛地一松手,将门“嘭”的摔上。
像是泄愤、又像是赌气似的,也不知是为了让别人听到,还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随着回音渐渐平静下来,冗长而昏暗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周染一个人。
她依旧靠在墙壁上,绷紧的脊背忽然松了,身子沿着墙壁下滑一点,几乎站立不稳。
陆悦的五指很软,十指相扣拢在手中时,就像是拢着朵绵软的云,是一双细白修长、悉心照顾着的手。
而自己不同,骨节太明晰、指腹太粗糙、掌纹浅淡模糊,薄薄一层肌肤包裹着骨架,苍白的没有血色。
她低下头来,松开攒紧的五指,在她的掌心之中,躺着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纸团。
那纸团被薄汗浸得湿透,墨字晕染开来,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读不出来了。
周染一愣神,小纸团就从掌心滑落,轻飘飘地坠了下来,掌心间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剩下。
“…其实,我……”
她低声说着,声音愈轻。
。
陆悦开车回到自己小据点,结果还没打开门呢,就听见一阵“劈里啪啦”的打斗声。
她眉心突突直跳,咬着牙冷笑了一声,猛地踹开了门。
只见一男一女盘腿坐在地上,占据了会客室的电视屏幕,正在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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