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走进门,灯光便恰到好处地亮起,电视屏幕也被唤醒,茶几上面,还摆着半盒没吃完的蜂蜜爆米花。

陆悦拾起爆米花来,自己嚼着一颗,顺便给周染塞了一个,眨了眨眼:“洗澡?”

周染点点头。

爆米花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蜜糖,被唇齿间的温度融化,甜的心尖温暖。陆悦又拾起一颗,塞到嘴里。

她带着周染走上楼,指了淋浴间后,自己则折返去了楼下的浴室,顺手拉开抽屉,翻出蓄谋已久的粉色长条小袋子来。

水珠淅沥渐止,似珠落玉盘,洗浴间的门被人打开,热气便随之涌了出来,与房间中的冷气织成雾。

周染用毛巾抆着濡湿长发,长睫也被水汽打湿,乌瞳润润的,晕着温软的光。

她刚在床边坐下,肩膀便抚上一双手,陆悦趴了过来,干净的奶香从身后传来,渡上她的鼻尖

,甜的,暖的。

轻轻一划,凉意掠过肌肤,她特地避开了锁骨的蝶,绕过脖颈,拨开衣领,指腹柔软落下,似细毫的笔尖,在白纸上描着细密纹路。

笔尖收拢着,涂抹开柔白颜色,只是力道深浅不一,纸上渐渐便泛了热,腾上点红晕来。

衣衫摩挲着簌簌作响,覆满霜雪的枝被抖落几片雪花,两朵梅悄无声息绽开,色泽明艳似火。

暗香慢悠悠地涌,寂然无声,似弯弯月牙勾着心尖。

周染用手肘抵着床栏,才不至於落下去,齿贝咬着下唇,将单薄唇咬出点血色来。

陆悦忽然就停了手,她抬手覆上周染衣服两侧,轻轻拽了过来。

衣衫似涨潮的海,淹过腰肋、没过黑蝶,盖住了泛红的雪,严丝合缝地拢着,望不见一丝旖旎。

周染呼吸轻浅,喉咙发烫,冲疑着仰起头来,声音滚动着想要涌出,却又被落下的影子晃了神:“……陆悦?”

陆悦欺在她身前,食指搭上唇畔,眉眼弯了弯:“嘘。”

她欺下身去,贴着周染细薄的耳廓,徐徐吹了点热气,嗓音不紧不慢:“陆悦,陆悦。”

陆悦喊着了几声自己的名字,总有种奇妙的感觉,不过怎么喊都干巴巴的,没周染喊得好听。

房间里面极为安静,室光自头顶洒落,润进糯白的肌肤中。

她扣上周染手腕,牵引着对方向下,声音柔韧而哑:“我不懂,你用自己教教我。”

“——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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