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颤动地想去拉她,被陆悦握进了手中,“你怎么在这里……”
人事经理识趣地站去一旁,还被小姑娘嫌弃地瞪了眼,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陆悦扶着周阿姨坐下,柔柔拍着她的脊背,轻声说:“阿姨您别急,我来看看情况。”
方才还面色沉静的周阿姨,忽然便像是慌了神,她紧紧握着陆悦,佝偻下了身子。
“她只比你大一点啊。”
周阿姨颤声说:“小染她很厉害的啊,我没办法送她去补习班,她却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所有的孩子都比不上他,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完全都不用我担心。”
陆悦垂下眼帘,伸手将周阿姨抱进了怀中,声音很低:“我知道。”
“其实,她童年应该是不开心的吧。小时候,她爸爸赌博、酗酒,经常动辄在她面前对我出手。”
周阿姨喃喃说着:“但小染初中时,他忽然就变好了,不那么暴躁,虽然仍旧喝得醉醺醺,却再也没有打过人了。”
“她真的很懂事,很听话,从来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高中时可是以学生代表毕业的,好多大学都喜欢她,校长都请她上前演讲。”
衣领被一只消瘦的手握住了,陆悦被迫抬起头来,望向那没有泪水的混浊眼瞳。
“……你说,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孩子?”
她望着陆悦,哀求说:“这么好的孩子,拿什么换我都不要,我只要她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周阿姨泣不成声,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手死死地揪着陆悦衣领,浑身都在颤抖着。
陆悦只能紧紧抱住她,对周阿姨,也是对自己说:
“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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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经理安静地站在旁边,神色也有些动容,反而是那小姑娘面色铁青,狠狠“啧”了一声后,转头跑开了。
她不顾人事经理的阻拦,一路跑到楼梯间,拽门冲了进去。
沉重大门在身后“嘭”的关闭,她对着空空荡荡的楼梯间,凶狠地骂出声来:“蠢货!傻X!”
“脑子里装什么玩意,成天就知道做白日梦,真当那死爹的玩意儿忽然间就会变好,忽然间就不会打人了?!”
她大声喊道:“我呸!!”
“明
明是有人每天提前在楼梯口等着,帮她全部挡住了而已!”
小姑娘用力跺着脚,声音扯得嘶哑,狠狠地咒骂着,回声在楼梯间一阵阵地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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