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覆上一双手,周染用了些力,陆悦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对方

尽数压制住,无措地眨了眨眼睛。

病床的枕头很软,陆悦陷落在柔软的羽毛中,脖颈微微向上抬,透过那柔白细腻的肌肤,能望些青色的血脉。

“等下,你干什么?”

陆悦呼吸有点乱,手腕不自觉地绷紧,身子也跟着绷紧,声音带上点警告意味:“我跟你说,你给我好好休——”

话没说完,便被堵在唇中。

周染闭着眼睛,有些强硬地吻了下来,薄荷香缭绕在鼻尖,她唇畔柔软,气息灼热滚烫,动作却又轻柔无比,简直像是两个极端。

陆悦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趁着分开时大口喘气,眼角还挂着点水汽,只听周染覆在耳边,轻声说:“这样呢?”

这样,什么这样?陆悦晕晕乎乎的,身子有点不受自己控制,不过被吻了几下,便像是踩着云朵,轻的想让她向下落,落入对方怀中。

脖颈处一热,周染又吻了上来,齿贝细细磨着,陆悦呼吸细碎,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手缠上腰际,融化在她怀中。

原本整洁干净的病号服,在一通翻来覆去间被揉皱了,可怜巴巴地搭在床沿栏杆上,随着震动而轻轻晃着下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拾起那衣服,将褶皱细细抚平。

衣服似涨潮的海,盖过窍细腰身、盖过窍长肩胛,将那微微泛红的柔软肌肤,还有被人咬出的淡红痕迹,都尽数掩埋其中。

周染沿着衣服下端的扣子,一枚枚向上扣去,至到顶端的最后,严丝合缝地贴合着脖颈。

陆悦卷了被子,毫不客气地占了大半位置,就留个床沿给周染坐,正窝成一团,盯着个不远处的花篮发呆。

她枕着绵软的枕头,身子懒洋洋的有些不想动,心中却还是有点不甘心,於是拔下点被沿,偷偷地望周染。

周染背对她坐在床沿,正在慢条斯理一枚枚理着扣子,长发随意披散着,露出一小截冷白脖颈。

上面有着些浅浅的印子,都是自己不甘心的印记,像是咬棉花糖似的,换着地方一连咬了好几块。

看着看着,陆悦忽然有点心虚。

比起自己的各种反抗挣扎,之前在自己公寓、还有办公室的时候,周染简直乖的不行,要什么做什么。

无论自己说什么、要求什么,甚至是技艺生疏有些不懂弄疼了她,周染都从没抱怨过一句,反而是配合着自己,迎合着自己的节奏。

……真的好听话啊,

陆悦咬咬唇,更心虚了。

可能是最开始先入为主的观点太过於强烈,因为周染常年霸占年纪第一的缘故,陆悦一直觉得周染是那种“不甘愿为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吃亏,求胜欲极其强烈”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