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遮疤痕。”

周染淡声说着,前一句还与醉时的解释相同,后一句却变了。

“之前做过个小手术,开刀留下了一道疤痕,”她解释道,“之后正好遇到俞姐,就让她用纹身盖住了。”

陆悦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声音卡在喉咙之中,说不出话来。

是手术留下的疤痕吗?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周染说得明明是“绿色刀子划开的伤口”。

虽说手术刀也算是刀子的一种,但手术刀并不是绿色的,而且做手术应该会处於半麻醉状态,不应该觉得疼才对。

周染的话疑点太多了,陆悦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但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周染在说谎。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醉后的周染说

了实话;而清醒着的周染,在对自己说谎。

陆悦攥紧了拳,沉默片刻后,没有当面揭穿对方,而是跟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见周染长发还在滴着水,陆悦主动跑去拿了吹风筒,硬是要帮周染吹头发。

周染说了几句,最终还是拗不过陆悦,背对着她坐了下来。

陆悦将吹风机打到低档,用手轻轻托起些许发丝,仔细地一寸寸顺下来,将水泽缓缓吹干。

宿醉的后遗症上涌,周染头有些疼,她稍微闭了会眼睛,细长的眉蹙成个结,轻轻揉着自己眉心。

“昨天晚上……”

周染欲言又止,有些踌躇地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陆悦眨眨眼,将手吹风机关掉放在一旁,惊奇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周染摇头,陆悦很是可惜地“诶”了声:“你不知道啊,你昨晚可粘人了,又听话又可爱,声音软乎乎的。”

周染:“……”

“你偷亲了我好几下,”陆悦指了指自己面颊,“抱着我的腰不让我走,还和糯米一只猫争风吃醋,疯狂看不起人家。”

周染:“…………”

她眉眼冷意越盛,神色一点点沉下来,听完陆悦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昨晚的行径后,斩钉截铁地否认道:“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的,”陆悦叹了口气,声音满是惋惜,“你昨天多可爱啊,还会撒娇的来着,怎么一醒就变回冰块了。”

周染说:“你有录像吗?”

陆悦莫名其妙,嘀咕道:“没有啊,我废了好大劲才把你从酒吧拖回来,之后又忙着——哪有闲工夫拍照录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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