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陆悦警告着,她制住对方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

她轻轻闭上眼睛。

牵着周染的手,牵着对方的行动,哄着、骗着、领着她覆上那枚红色宝石。

“我教你,你不许乱动,”陆悦声音颤得厉害,“你要轻一点。”

指腹描摹着宝石边缘,起初触着有些沁冷,很快便温热起来,似水般融在指节间。

室光柔和而淡,冷风绵密地拂过额间,宝石盈着细碎的水光,将枕着的丝绸打湿,润开斑驳水泽。

宝石落入她的手中,落入她的掌控之中,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带着细微的电流,支配着她所剩无几的呼吸。

晚礼服被揉成一团,像是一被人悉心包裹好,绑好的玫瑰花束。

蓝玫瑰被从花瓶中拔出,一把扔到了木制地板上。

红色玫瑰也跟着从边缘坠落,在地面堆起一小摞,缀着的红色宝石一闪一闪,隐隐映着微芒。

空调冷风终於吹起一张白纸,鸽子扑棱着翅膀,降落在两堆“花束”上。

簌簌轻响间,边缘的纱帘被拽下,雾一般遮掩了视线。

转眼便是天明,太阳挂上树梢,阳光透过没有窗帘阻拦的玻璃窗,毫不费劲地照了进来。

陆悦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刚醒来的脑子迷迷糊糊,唯有一个想法无比清明。

不能让周染再喝酒了!

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缓了一会,脑子的里的想法转了转,换了个边。

喝还是可以喝的,但绝对不能让对方胡作非为,自己就应该硬下心,自己掌握节奏。

欺负对方不开心吗,为什么一个心软就让周染来了,结果她得手把手教对方弄自己不说,最后还落得个哑声求饶的下场。

陆悦越想越

头疼,觉也不想睡了,一把掀开被子,准备起来洗漱。

可能是她动作有些大,身侧传来一声极轻的声响,因疲倦而有些沙哑:“嗯……”

陆悦这才发现身旁还睡着个人。

平常第二天周染都起得早,陆悦醒来时她早就洗漱完毕、换了衣服、买了早餐,顺便把房间都打扫好了。

难得有一次,自己比她醒的还早。

周染侧躺着,乌黑长发随意披散,陆悦伸手撩拨开挡着面的发丝,低头去看对方。

她紧阖着眼睛,面颊透着点红意,长睫随呼吸微微颤抖,一下轻一下重,像是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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