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的力道很用力,几乎要把人的手腕都给掐断了。
木樨女官吃疼,反射性想甩开手,却想起穆凌落的身份,忙回道:“王妃,可您身体不舒服,奴婢扶您去偏殿歇息吧!”
“不,不准去。”穆凌落神情漠然,却重复着不准去三个字。
这般的穆凌落,让木樨女官觉得很是奇怪,也更加的觉得惊恐。
要知道,以往穆凌落在宫中最是得女官们的喜欢,不仅仅是因着她的身份,更因着平易近人,可此刻的她,却与往日里大相径庭。
木樨女官疼得皱眉,见穆凌落还不松手,她只能忍着疼,颤声道,“好,奴婢不去。那王妃您能先松手吗?您抓疼奴婢了。”
她也不知道看着小小的穆凌落,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但此时,她也只能先安抚住她了。
穆凌落骤然回过神来,就见得眼前的木樨女官脸色苍白,她不由一惊,“怎么了?木女官,您是哪儿不舒服吗?怎生脸色这么糟糕?”
木樨见她这般问,也不知道她是明知故问,还是故意刁难,她只能勉强扯了扯唇角,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穆凌落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一直紧紧地攥着木樨的手,她连忙松开了手,却见木樨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圈儿,正是她用力留下的。
她不由愣了愣,抬手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又望了望木樨的手腕,实在是惊愕不已。
虽然她自诩自己的力气不算小,可她什么时候有能够轻易把人的手给箍红的力道的?
而且,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方才明明是在想事情啊,木樨女官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又是什么时候抓她手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匪夷所思!
为什么她想不起那一瞬间她在做什么?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木樨女官捂着手,咬了咬牙,低声道,“王妃,奴婢进宫多年,自诩一直以来对王妃也是恭敬有加的,也不知如何得罪了王妃,竟然让您对奴婢这般的有意见。”
她是真的不知道穆凌落是什么意思?
便是以往她年纪小,一直跟着皇后身边长大,也因此对曾经陪着一起长大的宿梓墨有两分情意。但她自诩自己遮掩得很好,现在看到宿梓墨娶妻,又对自己毫无他意,她也掐断了情思,打算以后也不出宫了,就老死宫中,当一辈子的嬷嬷。
莫不是,王妃还知道了?来算陈年旧帐不成?
而此刻,穆凌落忍不住地摁住了自己的额角,往后踉跄了两步,扶住了旁边的廊柱。
眼前的一切让她觉得太过玄幻了?
可更深层的她也不敢想,她只觉得此刻浑身发冷,发寒,便是牙齿都有些打颤了。
谁能给她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樨女官等了半天,却见穆凌落反而脸色发白,脚步虚浮,模样看起来格外的不好,一点都看不出往日的灵气和尊贵,她不禁怔了怔,试探性地唤道,“宸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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