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狄心中烦闷,但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城主府。
新月如钩,寒夜冷寂。
府内却是灯火通明,期间还夹杂着女人的痛苦嘶喊,走廊处到处都是匆匆走动的侍从。
雍城的城主江水寒此刻心如放在油锅里煎,翻来覆去地疼,眼见着屋内的女人疼得叫得更厉害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要往屋子里冲,却被门口的侍女给拦了下来。
“城主,您不要进去!夫人吩咐过,无论如何不能让您进去的!”
江水寒心急自家夫人,眼见着她喊叫得那么厉害,他的夫人他还不清楚吗?往日里最是能耐疼,此刻叫得这般厉害,定然是疼入骨髓,受不住了。
“雅儿都疼成这般模样了,我如何能视而不见?让开!”
“城主。”那侍女忙跪下,眼角泛红,“夫人发作起来,整个人状若癫狂,疼痛非常,她不想在您跟前失了仪态,恐您会厌了。您若是真疼夫人,那就如了夫人的意吧!”
“我们夫妻都三载了,我岂是那等看重容颜之人?而今她有难,我如何能袖手旁观?”江水寒恼怒。
“您若是真心疼夫人,还是快快找个神医,帮帮夫人吧!”侍女哭道,“求求您了!”
江水寒俊美的脸上满布寒霜,脸色铁青,他望了眼那紧闭的房门,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蓦地转身,立刻就有侍从上前来。
“让人把守着榜的人找来,我要问话。”
那两个守着告示榜的侍卫很快就被召了来,见了江水寒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话,忙跪下行礼。
“这榜贴出来也半月有余了,可有人前来揭榜?”
“这……”
“说实话,若是胆敢有欺瞒的,一律去领罚。我让你们守着榜,是为了招了能治夫人病的人,你们却丝毫回应都无,莫不是擅离职守了?”江水寒心中有气,也不复往日里的温和做派了。
那两人忙道没有,但说起来揭榜的,这月余来,倒是还真没几个,两人对视了一眼,磕磕巴巴道:“今日倒是有个女子前来揭榜,看着年轻貌美,我等就以为她是,她是往日里的那些狂蜂浪蝶,是冲着城主您来的,就给拒了。”
“是是是啊,不过,那女子也是个傲气的。被我们误解了,立刻就走了……啊,属下想起来了,那个女人说过一句话,说是让我们转告城主,月落花,没那么好解的!”
闻言,江水寒当下站起,怒道:“蠢货!若是对方是神医,岂可因着外貌年龄就把人给框就了。不世的隐士个个都是脾气傲然的,你们这些——蠢材!我等了这般许久,好容易等了个,却是被你们给倒腾没了!”
“月落花,月落花,可不就是月落花!”江水寒是听自家夫人提过,她所中的就是月落花,极是难解。
现在,他真的是气得咬牙切齿。
“找,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把人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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