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开始他还存着几分别的心思,而今他就再也不敢生了。
说白了,宿梓墨的性命目前来看,不会太堪忧。但现在也给了他一个机会,宿梓墨不是那么甘於被人摆布的,而现在他既是猜到了这些,那凌霄宫的态度可能会有改变。
可能最后会用药物控制他,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说,现在彼此还是算得上是同盟了。
“我当初带来的都是亲卫,但今日一役恐是都折进去了。但我留了个斥候在外,若是能把消息传递出去,再附上我身上的玉佩,就能调动雍城的府城所有的兵马。”江水寒蹙了蹙眉头,“可现在难就难在,怎么把消息递出去!我们都身陷囫囵,根本没有可用之人。何蝶寨的人口简单,希丽管理严格,一直以来都插不进来探子,不然我们现在也不必这么受制於人了。”
柯儿低垂着眼眸道,“都是我技艺不精,不然何至於让你落到这般地步……”
江水寒摇头,“这与你无关。你本就身中剧毒,体力大不如前,再加上你当初应我受伤,术法也受了影响。这些都是我对不住你,何来的怪你?”说着,他就起身,走至宿梓墨和穆凌落跟前,撩起了袍子,就朝着两人跪了下来。
穆凌落一惊,“城主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本是该去扶人的,但因着两人男女有别,她也不好上前扶人,只能侧身避开,眸子看向了宿梓墨。
却见宿梓墨竟是安安分分地受了他这礼,动也不曾动一下。
“阿墨!”
宿梓墨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无碍。这一礼,你受得起。”
说到底,宿梓墨心中也是对江水寒有些不悦的。
当初穆凌落是跟着他们来到,最后却被希丽逼迫着成亲。其中也有江水寒的不作为,虽说是为了大局考虑,以图婚礼上动手。
但宿梓墨却是不理这些的,他就是迁怒,他只知道,自己的娘子受了罪的。
那他总得讨回来些什么。
穆凌落有些尴尬,但被他抓住,却也不好动弹了。她倒是觉得那些与江水寒无碍,倒不是因着别人,也是因着形势。再来,彼此也不是多有试探保留,谁也没有必要为了谁误了自己的计划。
江水寒端端正正地直着身子,朝着两人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我知两位都是从青宋来的朝廷贵人,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但现在,我有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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