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落闻言,不禁无言以对,对於这种无赖的宣言,她真是连说话的冲动都没有了。
她冷笑着摇了摇头,“好啊,你告啊!我还想告你,擅自扰乱我茶楼里的生意,滋生扰事,诽谤外加敲诈勒索呢!我倒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占理!”
卓明听她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心里不由生了怯意,但转而看到那怯懦不堪的吴三娘,他马上又挺了挺胸膛,道:“告就告,谁怕谁?”
正在这时,就听得人群外传来一声厉喝:“孽孙,你竟然在此!”
只见卓老爹匆匆赶了过来,看卓明居然带了一大票的帮手,再一望穆凌落竟也在,他们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想起今天听到街坊邻居说,卓明召集了一大堆的人去讨要媳妇。他当时还摸不着头脑,卓明不说他媳妇回娘家了吗?怎生去品茗居讨了?
直到他遇到来寻他的小石头,他这才丢下手里头的事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穆大夫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不能任由孙子犯下大错,恩将仇报。
“爷爷——”卓明一愣。
卓老爹走上前来,怒颜满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到了穆大夫店里来闹事?”
卓明其实也有些怕卓老爹的,他被陈氏宠得无法无天,不怕他爹,倒是有些恐惧这个严肃年迈的爷爷。
闻言,他缩了缩脖子,眸子转了转,挣脱一只手,指着穆凌落,急道;“是她。孙儿得知三娘被她家人卖到了青楼,这才辗转寻来,得知是这品茗居的东家把三娘买了来。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孙儿如何能坐看三娘给人为奴为婢,就想把三娘赎回来,没想到品茗居看三娘会做点心,就把她当成了摇钱树,不肯放她走,还打了孙儿,要送孙儿去见官。爷爷,你可得为孙儿明鉴!”
吴三娘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居然把自己的罪责归於他人身上,还如此的理所当然。
穆凌落冷笑一声,并不应声。
此时,刚巧卓景然也被卓大娘寻了来,两人挤进人群,恰好听得卓明这番话,卓景然立刻反驳道:“不可能,穆大夫光明磊落,断断不会做出此事来。阿明你莫要血口喷人!”
“这本就是事实。”卓明梗直了脖子,看了看穆凌落,又望了望激动辩驳的卓景然,邪恶道:“小叔,莫不是你看上了她,这才帮着她对付侄儿我,我……”
“住口,逆孙。”卓老爹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狠狠地甩了他一嘴巴子,“口无遮拦,你爹舍不得教训你,我舍得。”
打完卓明,他气得胡须猛抖,却强自抑制,转身朝着穆凌落深深地鞠了一躬,面上满是愧色:“穆大夫,我这孙子实在是疏於管教,竟让他闹成这般,是我的不是。老朽在这里给您赔不是。”
穆凌落忙扶起了他,“卓老爹,您不必如此。此事,本就与你毫无干系。只是,今日这事务必得有个清算,我品茗居的名声也不能这样任由人栽赃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