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寿全也很是委屈,他自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日子说有多顺心就多顺心。结果,自从他遇见了穆凌落,就不得以娶了穆翠花。
本来多娶一个女人对於他来就跟多养了只宠物般,没什么好介意的。偏生这穆翠花就像是命中带霉运一般,娶了她后,他们程家就跟着接二连三地倒霉,好不容易到手的合作契约被人单方面撕毁了,偏生对方身份神秘又高贵,他们根本不能如何。
再来就是资金链断裂,现在程家就处在风雨飘摇里,本来富裕殷实的家境顿时事事都变得捉襟见肘,程寿全原本金贵少爷的生活也算是戛然而止了。
现在他连学堂都不敢去了,以往那些狐朋狗友看到他就笑话他,当面指指点点地更是不少。毕竟往日里大家讨好忍让他,不过是因为他的家世,现在根本没这个必要了。於是,众人都纷纷把受的气归还了来,为此程寿全都瘦了好几斤了。
他想来想去不快活,只能拿穆翠花开刷,为此穆翠花也是没少受。
这日,程员外郎拉住了气呼呼回来的程寿全,“寿全,你过来。”
程寿全只能压抑着怒火,没先去找穆翠花撒气,垂着头道:“爹,怎么了?”
“你让你那个小妾,叫翠花是不是,让她回趟娘家,寻她那个叫做穆凌落的妹妹求求情。让她高抬贵手,放过咱们家。”程员外郎叹了口气,嘱咐道。
程寿全闻言,想起穆凌落那张面若桃李的容颜,以及她对自己的不假辞色。他可没少吃穆凌落的亏,现在也就没往日里那般的色迷心窍了,他不解道:“爹,咱们求她作甚?”
程夫人也在一侧不大明白,“老爷,寿全说得对,没事作甚求她,就她那泼妇行径,没得又跟个疯狗一样乱攀咬,伤了我的宝贝寿全。”
程夫人对穆凌落之前的泼辣行为印象深刻,她可不想再让儿子去受罪。
程员外郎望着面露不悦的程寿全和程夫人,蹙了蹙眉头,解释道:“虽然这消息还没传开,但我让人打听过了。这自从钦差大人过来后,县令一家就被下了大牢,听说其中有个衙役身份惊人,郭文他得罪了他,现在可不就是难逃牢狱之灾了么?我猜测只有那后来的穆凌落的丈夫穆墨才有可能是那人,而且咱们的资金链也是被人强行打破的,我怀疑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不然,那位贵公子岂会无缘无故地撤资。”
程夫人倒抽一口气,“你是说,那穆墨是个大人物?咱们家会落得今日这田地也是因着咱们得罪了他们?”
程员外郎重重地点了点头,觑了眼懵懵懂懂的程寿全,恼怒道:“我早说过你了,让你别有事没事就只知道贪花好色,多读点书,干点正经事,你偏不听,现在踢到铁板了吧!咱们全家都被你拖累了!”
程寿全缩了缩脖子,想起那时眸色冷冽,面容寒凉的宿梓墨,讷讷道:“那还不是因为跟爹学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可都是您教的。”
程员外郎虽然外有善名,但他府中的美貌姬妾可没少有,强抢民女的事也没少做过。甚至更荒唐的,看上程寿全抢回来的漂亮姑娘这事也是有的。
“好啊,你还有理啊。”程员外郎闻言面色顿时一沉,“你是皮痒了,来人,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