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这才惦记起正事,忙微微躬着身子道:“王爷,太子殿下邀您书房一聚。”他看了眼旁边的穆凌落,“有急事相商。”
“急事?”宿梓墨微微皱眉,“昨日不还好好的么?何事这般急切,皇兄不是让我们今日前来拜访的么?”
何事连会面都要推冲?
福贵也不好直说,只急切道:“十万火急之事,请王爷随奴才先见过殿下吧!”
毕竟涉及军中机密,实在不好在这大厅之内大声嚷嚷,他虽满意穆凌落,可现在也摸不准她的性子,所以也不好直言。
宿梓墨听出他语气中的急迫,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站起了身子,见穆凌落正好奇望来,他伸手过去,捏了捏她软绵绵的小手,轻声道:“你先等等我,很快我就回来。”
穆凌落虽奇怪,但见那内侍的焦急也不是装的,显然是遇了大事,她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闻言,只点了点头,“嗯,我等你。”
福贵第一次见这冷漠矜贵的宸王露出这般柔和的表情,以这般温和的口吻说话,心里越发高看了穆凌落一眼,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着急地在一旁等着。
两人离开后,这装饰得华美的大厅内顿时就只剩下穆凌落一人了,很快有人给她送了新鲜的瓜果点心和茶水。穆凌落就干脆边吃东西边等着,只是等待的时间难免就有些长了。
宿梓墨抿唇进入书房,还不曾说话,抬眼就看到太子宿玄傲一身戎装,腰配长剑,他一愣,“皇兄,你这是要……”
宿玄傲见他来了,一把抓过他,“走,与我立刻赶往盘踞虎门口,我今早收到了十万火急的战报,那边暂代的主将被敌军一刀砍下头颅,现在虎门口群龙无首,连着又失了一城。而且,”他抿着唇,眼神阴沉,“东月军队残暴不仁,连着屠城了三日,听说刚被攻陷的炎月城已然是血流成河。”
宿梓墨闻言,本来脸上还存着的柔和顿敛,面容冷寂而料峭,“竟如此?当真是欺人太甚。”
宿梓墨向来赞同宽和对待俘虏,哪怕是当日攻陷西凉边境城池,他都以安抚手段待平民百姓。没想到今日竟然听到这般残忍的消息,顿时他眸色寒冽如冰。
东月人当真是毫无人性!
“嗯,我本想让人去寻你,没想到你这就赶来了。今日恐怕不能见你王妃了!”宿玄傲有些抱歉,“只是,战况紧急,若是再不抓紧赶路前去,只怕等我们去时,已然是不可收拾了。”
安榆地处中下,若是他们再不前往,恐怕过不了多久,这就要打到安榆来了。没有能干主帅的军队那就是一盘散沙,只会徒然增加牺牲罢了。
宿梓墨点头,“嗯,我们即可启程。”
虽然有些对不住穆凌落,但面对着国仇家恨,儿女情长都得放在后面,有国才有家。时间紧迫,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失去家,故而也只能委屈穆凌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