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下了朝,就要携着成国公夫人和白碧莹一道去柳国公府赔礼道歉,成国公夫人只把礼单往成国公手里一拍,“我是不会去的。”
“这时候你又闹个什么么蛾子?开始不都说好了吗?”成国公蹙了蹙眉,厉声道。
“我已经跟碧娟说过了,她说得有道理。我再怎么说,也是柳凌落的长辈,没道理让我这个长辈前去行礼道歉的,这样岂不是落了咱们成国公府的面子。你是因着皇上的命令不得不带着碧莹过去,但皇上可没明令让我一道前去哦!”成国公夫人心里不快活,就跟身为三皇子侧妃的白碧娟说了这事儿,白碧娟这便出了这主意。
“咱们家的脸面已经丢成这样了,你还在意这个?”成国公无言以对。
“就是因为咱们家已经丢人了,可我总得维持下咱们家的基本里子了,总不能面子丢了,连里子也不要了吧!左右,我今天是不会去的。这礼单就在这里,我等会就安排小厮挑着一道随你们过去柳国公府。”成国公夫人咬住了牙根,她不能让这事儿还成为笑柄。
成国公见她固执,且想着这是大女儿白碧娟出的主意,他也懒得逼迫,总归也得给白碧娟一点面子的。闻言,他只冷然道:“行了,你爱如何就如何!碧莹,我们走!”他攒了攒手里的礼单,气冲冲地出了门。
白碧莹何尝想去,但她也不得不去,此时,她只能朝着成国公夫人道了别,委委屈屈地道:“娘,那女儿就先走了……”
成国公夫人看着她可怜的模样了,想着去了柳家,还不定那穆凌落要让她的心肝宝贝受什么苦,她这心里也是难受得慌。
她只拍了拍白碧莹的手,“放心,今天什么事儿先暂且忍着,回头有娘和你姐姐在,一定会给你找回场子的。快去吧,免得你爹等会又发怒。他今天也气性上来了,你莫要顶撞他了,知道吗?”
白碧莹颔首,只咬了咬牙,转身快步跟上了成国公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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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该喝药了。”许贵端着药上前来,见得宿梓墨只披着单衣坐在床沿,屋内窗子打大开,寒风习习而来,他忙搁下药,前去关上了窗户,“王爷,您身子还不曾好,这次太医说了,得精细地养着。这要是再撕裂,伤口都该无法愈合了,而且您的伤口发炎严重,再不好生调养,若是内里腐烂那就更糟糕了!”
说着,他又端着药走回宿梓墨的身边,“王爷,来,这药是才煎好的,您先喝了!”
他边说着额,边舀了舀杓子,吹凉了药就往宿梓墨这边送。
宿梓墨俊美仿似神祗的面上毫无表情,许久,他似是回过神来,抬了抬手,就把碗给整个给打翻了。
许贵被滚烫的汤药给烫得直跳脚,可看着宿梓墨那冰凉的神色,他动作一窒,不由停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宿梓墨这般绝望的眼神,哪怕是那时宿梓墨在边境被千军万马围住时,他都不曾见他露出过这种孤寂而悲凉的眼神,好似对生都毫无眷恋了般。
他心里一惊,慌忙把这种糟糕的想法给甩掉,他小心翼翼地道:“王爷,您的身体不喝药可如何能好?到时,皇后……王妃都会担心您的。”